再加上白月妮父母在來之前也在電話里說,白月妮沒有什么交惡的仇家。
從案發現場的狀況來看,很顯然對方并不是圖財,下手干脆利索,位置選在死者的顱骨和頸骨的接合處,光是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謀殺,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白月妮本身是外地人,在W市沒有什么親戚朋友,又是死在林珍家中,所以這種情況下,目標是林珍,錯殺了白月妮的可能性確實是相對更大的。
只是現在我還有一點問題沒有想明白,總覺得有點不合理。你考慮過為什么兇手要用那樣的一種金屬簽子作為兇器來殺人么?又為什么要把簽子留在尸體上不拔走?”
“這倒是,林珍的房子里面那么混亂,菜刀也好,水果刀也好,剪子也好,什么都能拿得到,為什么偏偏要用那種燒烤用的金屬簽子呢?明明從殺人手法來看,顯得很專業,怎么到了殺人工具這里又給人一種很倉促的感覺呢?”
“所以我倒是有一個猜測,”康戈一邊說一邊從桌上拿起兩個人方才吃的糖紙,用手在桌上一下一下的舒展平整,“我們要找的這位嫌疑人,很有可能并沒有咱們以為的那么熟手,殺人也完全是臨時起意之下,趕上了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外在條件。”
“可是一個臨時起意的生手,完全沒有任何的事先準備,怎么會知道準確的從那個一擊必死的位置上下手呢?”顏雪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從后腦那個位置下手,上一次我聽說這種事,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聽家里大人說起來的,后來又聽局里的老前輩講過。
說早些年有那種四處流竄的搶劫團伙,專門趁行人不備,用榔頭打人后腦,然后搶東西走,導致了很多人傷重不治,直接就死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那個表姐從小好像經常欺負你對不對?還動手打你?我沒記錯吧?”康戈忽然問了一個題外話。
“是啊,你沒記錯,這事兒我和你講過。”顏雪點頭。
“那在你跟她因為年齡差造成的體力差距還沒有拉開之前,你拿她沒有辦法,但是有沒有在腦海里面想象過,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還手,你打算怎么打回去?”
“那肯定想過啊,而且不止一次想過……”顏雪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