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警官,這個我得說兩句。”他對顏雪解釋說,“我們那邊是小地方,別說是跟首都什么的比了,就跟W市這邊都比不起!
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妮妮也沒有多好看,也沒有多聰明,也沒有多優秀,但是我們是小地方出來的,我們那邊學校里頭老師的水平跟大城市那是比不了,妮妮當年在我們那邊不算是什么數一數二排在頭里面的學生,但是也已經學得很好了!
我們那小地方你們是沒去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好,反正那小孩兒一個個都長得黑不溜秋的,妮妮白白凈凈的這種小姑娘,當時他們一個年級都沒有幾個,所以她那會兒真的是學校里面出了名的好看,學習也好。”
“我明白,那除了這一次呢?還有別的么?”顏雪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別的……應該還是有的吧,但是沒那么嚴重,老師沒有找過我們,所以我們也不太清楚,也問過孩子,孩子說沒有了,還哭,說我們做爸媽的居然這么不相信她,搞得我們也沒有辦法再問了。”白月妮母親在這件事上雖然溺愛過,但時過境遷之后總算還比較理性,“但是我也想過,在那次笑話那個男孩兒之前,她肯定也笑話過別人,不然也不會第一次笑話人說話就那么狠,但是孩子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說,就提醒她以后別那樣了。
再后來,也沒有人再跟我們說過這種事兒,老師也沒再找過我們,再加上她在家里頭挺乖的,我們就覺得應該是改好了,沒有那么過分過。
你要是說在那之后她還有沒有跟別人鬧過矛盾,那我也不敢給你們打包票,那小孩子么,年輕氣盛,偶爾有個拌嘴吵架的,不也沒什么奇怪的么。”
“所以你給我們講這件事,是覺得那個當初轉學走的男生有可能這么多年一直懷恨在心?”
白月妮母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想法:“我本來也沒有這么想,我就是這幾天一直在想妮妮以前的事情,好的不好的,都想了一遍,我就忍不住想啊,我要是當初不怎么怎么樣,是不是現在孩子就不會出事了。
想著想著,我就想起來了那個男孩子的事情,我記得那個男孩兒后來轉學去了我們那里的另外一個中學,那個學校本來也不太好,我們那邊地方又小,他在原來學校里的事兒,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傳到新學校里去了,那邊的孩子也開始笑話他……
所以后來那個男孩兒好像也沒念完就跑了,說是出去打工去了,平時也不怎么回家,他爸媽后來我們還遇到過一回,沒搭理我們,別人問他們孩子在外地怎么樣,他們說可好了,工作好,賺錢也多。今天你們一說那壞人可能是沖著妮妮去的,我就一下子想到了這一層。”
“為什么呢?”顏雪提出疑問,“這么多年來,有跡象表明那個當年被嘲笑的男孩兒還和白月妮有聯絡,或者打聽過白月妮的個人信息情況么?對方父母說他們孩子過得很好,為什么你們還會有這方面的擔憂和懷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