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我說不信,那人就說不信算了,反正綠帽子不是戴在他的頭上,跟他也沒有什么關系,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陳晴回想起這一段,嘴上說著自己是勝利者,但還是下意識咬了咬嘴唇,很顯然情緒上出現了比較明顯的波動。
“那個號碼你這邊還有么?”康戈問。
“有,你們等一下,我當時偷偷把那個號碼記下來了,因為鬧不清楚到底是搗亂的,還是告密的,當時想的是如果這個人是搗亂的,等我確認過之后,我得告訴史樹高防著點。
等到后來,我確定他和那個叢方方確實不對勁兒,我就打定主意要跟他離婚,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孩子的情況,耽誤了這么久才走到這一步,我存著那個號碼,也是想著萬一這個人比較仗義,關鍵時刻我還可以求一求他,讓他幫我做個史樹高出軌的人證。”
說著,陳晴拿出自己的手機來,在通訊錄里翻翻找找,調出一個手機號碼,把手機遞給康戈,讓康戈方便把號碼給記下來。
“我還挺感謝這個人的,真的。”她嘆了一口氣,在康戈記下號碼之后,把手機收了回來,“如果不是他及時給我敲了警鐘,說不定我到現在還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他們沒有我鬧那一場,工作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影響,這樣一來,那我不成了猴子,被他們耍!”
“那你既然最初是不信那個人說的,為什么后來又去驗證了呢?你是怎么確認這件事的?”康戈問。
陳晴苦笑著搖了搖頭:“這種事,你們沒有遇到,沒有親身經歷過的話,都不可能體會到我的那種感覺。雖然我是不信那個人說的,但是他講得有鼻子有眼兒,我這心里面就總覺得梗著一根刺,上不去下不來,特別難受,所以就忍不住去留意史樹高。
后來我發現,他的手機幾乎從來不離開身邊,哪怕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說我想喝杯果汁,他就去廚房幫我倒一杯這么一個過程,也得把手機隨手一起拿著。
本來這樣的我也沒覺得有什么怪異,但是接了那一通電話之后,就越想越覺得可疑,所以我就找借口說我自己手機沒電了,關機打不開,無聊想要看看他的手機,拿來之后偷偷看了看,沒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都挺正常的。
那之后我都已經有些放心了,覺得那個人應該就是見不得史樹高好,想要搞事情。
結果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天半夜里頭他壞肚子,急急忙忙爬起來去廁所,沒來得及拿手機,我就趁機看了一眼,這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我被人當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這個混蛋有兩個微信號,對外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個干干凈凈,都是正常的溝通往來,另外一個就只加了叢方方自己,兩個人在上面談情說愛,不知道多甜蜜!
被我看到的時候,人家兩個人剛剛偷偷摸摸去看了一個藝術展,回來還意猶未盡呢,還得繼續溝通感受,弄了半天什么臨時加班,都是糊弄我的,欺負我當時大著肚子,沒辦法到他公司去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