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出的事情,你知道么?”顏雪試探著問,之前她聯系到孟金花的時候,對方非常爽快就答應了出來見面聊一聊的事情,并且指定要在這家餐館見面,讓顏雪有理由懷疑她是有些什么東西是值得拿出來和警察談條件換頓飯的。
孟金花眉毛一挑,給顏雪遞了一個神秘兮兮的眼神:“知道啊!這能不知道么!我雖然不在那兒干了,但是那個別墅區里別人家的保姆我也認識啊!我在他們家干了三個多月,那還能不交幾個朋友!不就是他們兩口子出車禍,一個死了,另外一個說是沒死也差不多啦?”
“你的消息還真的是很靈通啊!”顏雪感嘆。
“那是!他們家一出事,我那幾個老姐妹就給我信兒里,說他們家現在那個保姆可劃算了,什么也不用干,就在家里天天那么呆著,一個月還給那些錢!”
孟金花酸溜溜地說,然后想了想,頗有些阿Q的補了一句:“不過啊,當保姆的,東家出事兒可不是什么好的!以后傳出去,人家說不定覺得她這個人命不好,專門克東家呢!
現在有錢人忌諱可多啦呢,你都不知道怎么著就會犯了人家的忌諱!我說早就覺得那兩口子出事時早晚的事兒,所以我走得早也挺好的,不然再把我自己的行情給搞壞了!”
說完她吧嗒吧嗒嘴,從桌上拿起服務員剛送上來的冰鎮汽水,一把扭開喝了起來,喝完抹抹嘴:“這兒上菜可夠慢的!咋這么半天,一道菜也沒給端上來!”
“你說他們早晚會出事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征兆么?”康戈問。
“征兆?啥算征兆?”孟金花想了想,“我就是覺得啊,老話說的有道理,天作有雨,人作有禍,就他們家那個作法兒,不出點什么事兒反倒奇了怪了!
你們是沒見著過啊!那個女的,她是真的邪性!我懷疑啊,她可能有點癔癥!”
“你說癔癥是指的什么?你覺得她精神方面有什么問題?”
“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她姑姑雇我的時候輕飄飄的說她侄女有點小毛病,不太好伺候,我以為就是單純的有點事兒多唄,哪想到是那種神神叨叨的毛病啊!”孟金花嫌棄撇嘴,“那幾個月,要不是工資給的確實不低,我估計一個禮拜就走人啦!
我跟你們講,那就不是好人能干的活兒!也就我這樣的吧,能吃苦能受累,我還能堅持,換成你們這些嬌嬌氣氣的小年輕,準保受不了!
那好端端的,白天像個正經人一樣,一到晚上就作妖,大半夜的,大家都已經睡覺了,她突然嗷嗷嗷的叫喚,那動靜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非得說她臥室窗戶外頭有人!把她老公也給嚷嚷起來里,我也得被叫起來,屋里屋外,樓上樓下的幫她找人,不這樣就不能再回去睡!
你說她那屋那么高,你們去看過沒?除非有人會飛,要不然打死也進不來啊!天天說有人,窗戶外頭有個鬼臉趴在上面什么的,說得那叫一個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