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小豬，難不成你之前亂編的事情，哄我加入啊。”
調侃的語氣逼得朱珠臉色發青，一昂頭賭氣道：“反正南曦如果在劇組，我走定了，你們愛跟不跟。”
“切！！”
起哄聲四起。
高跟鞋‘噠噠噠’從門口響起，排在后面的人們率先發現南曦進入，沒覺得害怕，點頭打招呼。主要少分人已經做好不離組的打算，留下為看朱珠好戲。
“可以，批準。”
南曦一句話嚇得朱珠抖三抖，只覺身子一虛，額頭細汗‘唰唰’往外冒。
當精致的面孔出現在身邊，效果堪比看恐怖片，嚇得朱珠‘哇’一聲跑出試鏡會議室。
失去兩名大將，起義軍的鬧騰不攻自破。
周捷狗腿地幫南曦新搬來個椅子，用袖子擦擦干凈的椅面：“南總，您坐您坐。”
南曦非常給面，客氣地對周捷道出一聲：“謝謝。”
但沒坐下，腿靠在桌前，面朝所有人，眸光平靜，說：“大家有憂慮很正常，因為沒人敢給你們100%的許諾，擔保風波會過、IP會穩，我們給不了此類承諾。哪怕沒出事之前，我一樣沒說過吧。任何事情的風險和收益對等，你們敢賭，天禹敢陪，不敢賭的人隨時可以走。”
沒有溫婉的安慰，直白的話讓帶情緒的人聽來很不舒服，與趕人無異。
幾個夾在其中觀望的角色走出，徑自來到周捷前方，開門見山說：“導演，我要離開，明年我有其他安排呢。”
周捷偷摸瞄眼南曦，等她下達后面指令。如果在嚇唬人，該有個演好的人出場了。
南曦沒給一丁點回應，桌子下面倪虹踢腳周捷，低喝道：“小曦說得很明白，你批吧。”
周捷無奈嘆口氣，神色一改擺出導演氣勢，薅把稀疏的劉海，大手拍在空白紙上，“行，要走的人在此處簽字，簽完去辦手續。”
“好的。”
“好的，麻煩了。”
“謝謝導演啊，希望下次能合作。”
從室內到走廊，一共十七個人簽字。
他們或瀟灑地沖南曦露出鄙夷的斜視，或謹慎小心地留下名字匆匆低頭離開。
而南曦始終靠在桌前，十根纖細的手指自然伸直搭在桌邊，沒多說一句話。
最后一人簽好，周捷等了兩分鐘沒新的人進入。
掃眼紙上名字，心情讓拉低不少，沒好氣問：“沒其他人了吧？”
剩下的人們不約而同搖搖頭，雖沒走吧，但經歷完不多見的群體跑路場面，心勁提不起。
“熱搜來了。”倪虹把手機擺在桌上。
周捷趕忙遮住，瞟眼桌前人，小聲道：“小曦在呢，等她走了看。”
這會能有啥好熱搜啊，好比五分鐘前，他掃眼最新熱搜，赫然寫著：#《飛霜流光劍》開機時間成迷，演員集體叛離#
不知道哪個嘴賤的貨透露出去的消息，最好別讓他查監控抓到。
倪虹擰把礙眼的手，鄙夷道：“瞧你那大驚小怪的樣，是好熱搜。”
“哦！好熱搜啊，我看看啊。”周捷扯開嗓子喊道，恨不得喜大普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