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相擁一幕開拍,CP粉們圍聚在編導和設備后面,幸福地等待著。挨了一天凍,只為溫暖的抱抱,這絕非普通一抱,南曦和蘇竹相擁住了他們抱憾的期許。
蘇竹獨坐二樓木窗,哪怕穿著厚重的常服,當他萬千憂愁地抬起酒壺,美酒傾瀉而出,倒在臉上、嘴中,他身上自帶的凄美遮掩不住,勾著人心生憐愛。
完全帶入情感的深刻演繹讓人信了劇情設定,逝去千年的神女愿留一縷魂魄,守護在他身邊。
醉酒戲一次過,為了蘇竹情緒不掉,編導沒打斷,直接給南曦打手勢,讓她出場承接后續劇情。無非后期多費點功夫剪輯處理下,沒什么大不了。
南曦光腳走向蘇竹,玉足步步生蓮,在場男人們無不眸色騰起幾分欲火。她妖嬈走到蘇竹面前坐下,杏目疼惜地望著眼前之人。他苦苦追尋黃粱一夢中她的蹤跡,早讓折磨得不成人形。
按住他酒壺,攔下他自殘的放縱。
蘇竹感覺到外力,看向眼前之人,只此一眼重陷進日思夜想的心魔,一時間分不清戲里戲外。
修長手指撫上她嬌嫩的臉頰,幽幽問出那句鎖住他多年的問題:“你到底是誰?”是從小只會疼愛他的曦曦,還是已經嫁給張亦辰的張太太?
原劇情這里兩人深情對視,南曦纖纖玉指點在蘇竹唇瓣上,表示不可問不可說,隨后虐戀情深的兩人相擁在一起。
當南曦抬起纖纖玉指,準備點向蘇竹雙唇,她的手猛然被他握住。
蘇竹溢滿深情的桃花眸定格在她精致的臉龐,他在以無聲濃烈的目光宣告,他的世界只有她,只有她能燃起他的熱情,喚醒他早干如枯井的心境。
“曦曦,不要再把我當弟弟了。”
他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訴說。
南曦駭然睜大半剪秋水的眸子,在這一幕戲她不能說話,希望蘇竹只是入戲深了,快點完成拍攝。
蘇竹看穿她心中念想,玉面緩緩傾近粉嫩的唇瓣,南曦避之不及。
黃怡看得又羞又怕,差點興奮地尖叫出聲。她和幾個CP粉心思相同,渴望下面的進展,可蘇竹的所作所為愈發脫離劇情軌道。
正常編導早該喊‘卡’了,再看編導,他的期待不比他們少。滿心歡喜地望著兩人,竟然隨著蘇竹亂來了。
黃怡糾結片刻,沒抗住助理的本職工作,發聲提醒:“編導!劇情不對啊。”
編導一抬手,瞪眼沒眼力價的人,只回應了一個字:“噓。”
隨即丟來一記警告的斜視,兇狠的樣子好似在說,‘敢打斷爺渴望已久的鏡頭,當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黃怡屈服在淫威下,乖乖閉嘴。心里倒好過點,她努力過了,出啥事不賴她啊。
蘇竹薄唇停在一哈氣的距離,近在咫尺的呼吸氤氳著迷霧般的熱氣。
“曦曦,我好喜歡你,喜歡了好久好久。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是非你不可的喜歡。”
癡情的告白轟然炸響在南曦心間,她長卷的睫羽微顫,心亂如麻。
編導眼中放光,狂給鏡頭打手勢。從正面看兩人離吻上欠一點點距離。鏡頭角度一轉,錯位下兩人親上了,而且親的情深濃烈。
蘇竹的目光太炙熱了,絕對配得上劇情里相戀千年的一對璧人。
寒風吹來,南曦生理反應地打個寒顫,一錯身倒入蘇竹懷里。
蘇竹摟緊讓凍得渾身冰冷的人兒,顧不上編導尚未喊出最終結果,脫下皮襖裹在南曦身上,對黃怡說:“扶她去換衣服吧,車上有我熱好的水,倒給她喝。”
黃怡看得入迷呢,忙強行拖回注意力,應聲:“哦哦好。”
匆匆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羽絨服和棉褲,跑到南曦身邊,先用羽絨服裹上她腿。走到一樓無人處,擋在她前,等她穿保暖衣褲。
“曦曦,蘇竹和你說什么啊?”黃怡忍不住八卦。
“沒什么。”
南曦打個噴嚏,提起棉褲。
聽著生硬的回答,黃怡意外的沒繼續刨根究底,反正已經磕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