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春聯的老漢抬頭一瞧,見身邊圍滿人,收起攤子要跑。
“不是說了只要沒占用公共設施位置,鼓勵擺攤嗎?”邊收拾邊嘴里嘀咕著,“趕人就趕唄,還把電視臺的人找來,搞得和法治現場似的,哎。”
手里動作麻溜,應該是之前城管們斗智斗勇的狠角色。
眼見人要跑,南曦和陳謀不為所動。擱平時南曦會多說幾句,有她師父在,她照抄師父樣子,哄師父開心為主了。
黃怡匆匆從保鏢大哥的胳膊底下鉆過來,拉住背起謀生小桌板的老漢,陪笑道:“大爺,您誤會了,我們是旁邊娛樂公司的人,不是城管。想借你的攤子拍個短片,用10分鐘就好。”
老漢狐疑地環顧下四周,順手拉遠黃怡,指指保鏢大哥,問:“你瞧他們衣服,和城管的服裝好像呢。小姑娘,我看你挺厚道,你老實和大爺說,又是城管聯合電視臺臨時采訪一些事情吧?”
黃怡從衣服懷里拉出工作牌,給老漢遞上,說:“您瞧。”
老漢接過工作牌認真翻看遍,遞還:“哦,你們要借我攤子拍東西啊,不沒收我的家伙事?”給錢的大哥一臉官相,還有警衛隨從,不怪他膽小。
“對的,您放心。”黃怡摻著老漢走回。
老漢顫顫巍巍地把攤子重新支棱起來,擺好筆墨紙硯,讓出位置給南曦:“你寫吧。”
南曦握筆遲遲不落字,黃怡看眼時間,剩13分鐘,小聲問:“曦曦,你會寫對聯嗎?”
“我想想啊。”南曦將毛筆架回硯臺,看看遠處老漢寫好的對聯,陷入沉思。
黃怡朝被保鏢們攔住人們比出‘噓’的手勢,晨曦們給力地點頭,充當起維持秩序小護衛。
當有人拿出手機偷拍,保鏢大哥剛要發聲提醒,晨曦們已經出手按下對方手機,嚴肅道:“未經容許不要亂拍,謝謝您。”
有這些天使般的粉絲同胞,黃怡放心多了,靜靜等待南曦,祈禱小祖宗一定要會書法啊。不過以她對南曦的了解,小祖宗從來深藏不露,應該hold得住。
保險起見,黃怡拿出手機申請推后半小時。
抖抖方爽快同意,暫壓閃屏進度。
說起書法牽動了黃怡的童年回憶,小學時期她媽給她報過書法班,上了三天讓老師勸退了。老師建議啊,不如報個廚師班,她對吃以外的事情興趣缺乏
她媽不肯放棄認命,硬逼著她和班上同學一起上插花課。插花課堅持的時間比書法長,隱約記得有兩個月吧。后面老師意義倒沒多大的意見,其他同學的家長意見極大。抱團向校方反應,總能在孩子身上搜出垃圾零食。
校方把孩子們聚集在教室里逐一詢問,班里6個孩子口徑一致的說:“黃怡硬給我們的。”
只有南曦不以為意的吃著黃怡給的辣條,推開老師要拿走垃圾食品的手。
揚起高傲的小臉蛋,朝告黑狀的孩子們甩去不屑的蔑視:“哼,你們好壞哦。吃別人東西開心了,夸別人大好人。出事了,把別人供回來替你們挨罵。是黃怡逼著你們吃的嗎?”
同學和家長們讓懟得面紅耳赤,南曦并未打算給他們留有面子,咬口辣條,繼續揭露:“我記得真實情況和你們所說不同,黃怡插班進來,剛開始只自顧自的玩泥巴。有天中午你們發現她餐盒里的零食沒見過,紛紛主動搭訕她,分享吃的。后面你們索性懶得分享,只要。”
十歲孩子的一席話,讓家長們羞愧難當,作罷了大鬧的念頭。
至此黃怡特別愛粘著南曦,她有問過南曦:“你爸媽讓你吃我的零食嗎?”
南曦沖她眨眨精致的杏目,壓低聲音說:“做事要動腦子啊,明知道對方反感,別總拿在人家面前晃啊。沒必要自己找罵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