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理有據的話擺出,黃怡舌頭打卷,不知道如何答復,下意識想等南曦回來,問她咋辦。
轉念一想,她不愿意再當傳達室大媽,得努力承擔起一個經紀人該做的事情,幫南曦化解麻煩啊。
集中精神,回憶對方先后態度轉變的理由,貌似因為直播而轉變。
倏地一個小細節冒出腦海,繃起聲音說:“別以為我們沒發現你們搞的小貓膩啊。”
小恒失笑問:“我們弄什么貓膩了?”
“你們把臭豆腐干每包的批發價提高了兩塊錢,你們不也是看到提高兩塊照樣被一搶而空,才來退錢的嘛!”
黃怡閉緊眼睛一口氣說完。
“美女你可別亂說哦,假東西批發價能和真東西比啊?”
黃怡學著南曦胡攪蠻纏:“買的人才不管假不假呢!都是從你們那發出來的東西,誰知道真假啊,反正任由你定價。”
小恒還想多加辯解一番,沒料到前幾次溝通唯唯諾諾的女人,這次反應異常迅捷,又說道:“想在天禹的大制作IP上掛廣告,你們不投資幾千萬上億,天禹不會考慮。不過要十年免費使用,我們只不過拍電影用下,又不可能天天住在那。這樣你們都猶猶豫豫不干脆,明顯心不誠。”
黃怡按住狂跳的心臟,閉眼等待,好怕聽到對面罵她。
屏息等了有半分鐘,傳來小恒無奈的聲音:“行吧,等我和上面人商量下。”
黃怡驚喜地睜開眼睛,原來有的事情無需一味的低頭啊,勇敢努力嘗試真的能爭取來意想不到的機會呢。
船上,南曦用崇拜地眼神望著Anne表演。
Anne這次學聰明了,白天本就溫度偏高,她沒搞太厚的衣服。
似乎練了一晚上平衡感,讓船穩定維持平行狀態。抬頭望向多日來總算放晴的太陽,開始吟詩。
深情吟完,自我感覺良好地掃眼觀眾們,只見眾人各個面色尷尬。
Anne問南曦:“體會到了嗎?”她又不是演員,需要任何都演得足夠到位。示范而已,南曦能體會意境足以。
南曦緩緩道出一字:“這……”接著沉默不語,宛若一切盡在不言中。
Anne特想罵句,你是豬腦子嗎?
克制住口吐芬芳的沖動,讓范喆來當裁判,“范總監您說呢?”范喆再偏向南曦,總不能把黑的事情說成白的。
范喆同樣露出宛若便秘表情,無聲表達了看法,她的表演過于一言難盡,無法評價。
Anne沒了耐心,問自己員工:“你們怎么看啊?”開始沒問他們,擔心問了,他們一味說好聽話,難以服眾。
昨天不小心錯手讓相機落水的人早早躲在人群后面,其他人紛紛朝他投去仇視的目光。不厚道啊,要避難,大家一起啊,起碼提醒聲啊。
Anne挑出典型,問假小子助理:“你來說。”
假小子助理能算在Anne身邊呆得比較長的人,很清楚這會她參假只夸,事實揭露,Anne會訓她一人。不夸吧,Anne面子掛不住,回酒店還得訓她。
怎么處理都容易出問題,遭責怪,假小子腦筋一轉說:“姐,您自己看啊。”
Anne斜眼眾人,接過攝影機,只看了開頭一幕,狼狽按下暫停鍵。大白天,她對著太陽歌頌月亮和不得志的情懷,宛若一個神經病。
小看了南曦,給她下的套,輕易不好解決。若說不拍了,讓南曦自己體會,拿出演員的起碼素質。在一開始就說還行,已經答應了再去說,顯得她因為實力不足撂挑子。
真說了,南曦完全可以來句:“你自己寫得東西,你都表達不出精髓,你還挑我的表演。”
Anne重新看了遍剛剛拍攝的內容,自認為她的表情各方面應該沒問題,只需換到晚上應景再來遍即可。
于是胸有成竹地說:“晚上重新演示吧。”
“好的。”南曦爽快答應。
瞅著對方好說話的樣子,Anne心理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人遠沒有皮囊長得清純簡單,其實心機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