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全部收入木桶內,南曦依然不得法,實在無法與平時大姐姐樣的倪虹連通上,想不出她情感爆發為何樣,腦子里只有周捷猥瑣的小鼻子小眼,揮之不去。
她聯系不起來,不代表對方做不出。
貌似剛剛他們的互動非常感人,不少騰出空間給他們的人,離開時都在低聲討論。
老猥瑣能給倪虹什么樣的感情觸動呢?南曦努力設身處地帶入設想,但想破腦子沒想通。
倏地有雙修長的手提了提桶里一件衣服,沉重的聲音從身邊傳來:“霜兒,我早說過不用幫我準備任何。只需在家等我,我會安排好一切。”
南曦一晃神,知道蘇竹在帶她入戲。側頭望著他眉眼間散不開化不去的憐愛,南曦快速回憶起小說里對應的描寫。
飛霜隱去眼中之淚,她早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愿當拖心愛之人后退的累贅,只希望能為愛人最后做點瑣碎之事。
在此處嚴冰通過抹淚,以及后面的臺詞表現心中堅定。
南曦腦子思緒如電,閃過幾種表現方式,最終選擇背對于蘇竹,秒紅的眼眶里淚光盈然。
當蘇竹靠近,她憋回所有眼淚,粉嫩唇瓣勾起溫暖的笑意。雙手捧起蘇竹剛剛碰過涼水的手,放嘴邊吹吹熱氣。
“相公,你不是在家準備大戰的行李嗎?”
桃花眸浮起暗潮洶涌的悸動,蘇竹深深凝視著眼前人兒。
她為他袒露出的關心讓他移不開眸子,整顆心讓她牢牢套住,更做不出分散注意力的舉動。哪怕只是演戲,他仍然貪心地渴望這份深情多留片刻。
“衣服全讓你洗了,我無物可準備。”他目光溫軟,深情脈脈道:“咱們回家吧。”
多加的臺詞脫口而出,他并不覺不該,情之所至,自然道出心中所愿。
南曦瞟眼湖面,自責地咬住唇瓣,委屈的小樣子刺激得蘇竹心思大亂,顧慮不了原劇情對話。
焦急問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籠罩在南曦臉龐的陰霾一下消散,她豁然燦笑道:“沒事,妾身有點私事,相公先回去吧,我辦完便去尋你。”
張力十足的笑容很難讓人找出破綻,但做為劇情里朝夕相處的枕邊人,他一眼看破。
反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厲聲道:“別去寺廟了,今日住持遠行。”
被識破,南曦索性不藏不躲,杏目泛起堅韌:“沒關系,五里外的馬蹄寺應該有大師在,我去那。若五里外的馬蹄寺也沒人,我便在門口對著佛像位置跪拜,直到神明看到我的誠心祈求。”
南曦用自己的風格演了截然不同的飛霜,令人眼前一亮。
關鍵后面不止脫離嚴冰版飛霜模板,兩人還連連加臺詞,篡改臺詞。明顯互搶戲的行為,讓觀眾們詫異不已,先后望向陳謀岑和風嘯。
卻見老人不慌不忙,用小指摳摳長壽眉發癢的地方,并未喊停,證明他覺得可以看下去。至于風嘯,安靜的目光始終定在南曦身上。
其實劇情經過編劇之手,必然會有些小幅度的調整。如果正常范圍內的改動,能起到升華劇情的效果,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