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怡蹭著身子坐到她旁邊,追問:“什么個情況啊?”
南曦給楊盼盼使個眼色,楊盼盼千杯不倒的外號名不虛傳,早喝得走路都飄了,但仍能準確收到信號。將好兄弟任飛霞拉到后座第一排位置,兩人侃侃而談地聊起抖抖未來發展趨勢。在專業領域上,任飛霞有足夠的自信,能多接幾句話。
待任飛霞徹底放松,南曦豎起食指,朝黃怡比個小聲點的手勢。
“你要搞清楚很重要的一點啊。”
黃怡蹙眉納悶問:“啥?”
“我能確定,你想和他嘗試是為了能長久好下去,而非圖一年的露水姻緣。
黃怡不假思索同意:“沒錯。”
南曦壓低聲音,一句一頓正色道:“既然如此,你別總搞出多余的舉動,要努力做為感情好的鋪墊。他又不排斥公開,你怕什么啊?”
“我怕什么?”黃怡納納重復問題,南曦精準問到她盲區了。要說怕再離一次,其實有了第一次敢離的勇氣,等于開了先河,她還不怕這個。要說怕失去吧,那她過于隱瞞的行為反而容易加速失去。
想了想,沒想通,耳邊傳來南曦替她回答的答案:“你怕面子問題,怕萬一到時間走不下去,別人看你笑話。這點毛病啊,在上段感情已然體現了,為了面前死撐到底。這段感情又多出點小矯情,得到太容易了,難激發你的圣母心啊。”
句句直戳重點,聽得黃怡冒冷汗。懷疑南曦在她心里裝有竊聽器,竊取走了她真實的思想,比她更了解自己。
“旦行今日因,莫問明日果吧。”南曦語重心長地道出勸導。
黃怡詫異地仔細打量番南曦,用手背試上她額頭,“沒發燒啊,曦曦通佛性了!”
南曦無奈地抿抿唇瓣,推開擋住視線的胖手:“你最好別聽勸。”
“為什么?”黃怡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南曦傾身靠近黃怡,嘴角勾起罌粟般的笑容,華麗且奪命:“如果經過觀察,確定任飛霞人品沒問題,你仍沒開竅,我會改幫他出主意。”
黃怡微微瞥了南曦一眼,讓她有著道不盡的鷙歷笑容鎮住,腦海快速閃過得罪南曦之人的下場。
“知道了,曦曦大人饒命。”
南曦淺笑地格外溫柔,纖細的手指摸下黃怡頭頂,輕聲道:“真聽話。”
黃怡隨著輕撫不自覺地抖抖,嗚嗚嗚,祖宗好腹黑,她好怕怕。
抵達天禹招待人專用的KTV,鄧青絲和侯杜明等人先后到場。
當看到侯杜明帶來的武邑,楊盼盼暗罵句:“掃興。”楊盼盼性子直爽,打從簽了南曦,她已把南曦看重的《飛霜流光劍》視為己出,自然對攪屎棍反感。
哪怕有黃怡跑調的歌聲做掩飾,仍讓當事人聽了去。武邑進退兩難地杵在門口,不知道該咋辦。
侯杜明瞧出矛頭,一屁股坐在楊盼盼跟前,打圓場道:“喲,我們小武得罪南總身邊紅人了?”
說著接過任飛霞遞來的酒,一口干掉:“這杯當我替小武賠罪了。”
有了爽快的態度,楊盼盼當即倒滿三杯,“賠罪哪有一杯賠的啊?敷衍我呢!全干了。”
“沒問題,小事。”侯杜明仰了兩下頭,新的兩杯酒下肚。
楊盼盼忍不住揭穿道:“我看你這賠罪是其次,主要饞酒了。”
侯杜明雞賊地笑笑,“今晚陪哥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