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很’字,段靜媛加重咬字。
南曦發覺段靜媛考慮的角度和張亦辰相似,呢喃著扳正樓主題。
“我沒有想參演啊,我只是讓過往記憶壓抑的難受。之前辛苦做好餅干,人家不吃還耍臉。一直努力的小提琴,也在19歲給他的霸道陪葬了。截止至今吻戲沒接過,只要和男主有過于open的劇情需要實景展現,一律被割掉。”
段靜媛聽著嘖嘖感嘆:“這得多愛才能如此在意啊,我估計你進娛樂圈,最痛苦且最后悔的是張總啊。”
“哎呀,段姐啊,你別取笑我了,咱們說正經事啊。”南曦不是滋味地抿下唇瓣,嬌嗔道:“我只是希望他能相信我的選擇,相信我能處理好異性的關系而已啊。”
“好,說正事啊。”
段靜媛放緩語氣,去哄從聲音就能讓人渾身發酥的女人。
“你們別鬧了,你們這樣鬧豈非稱了挑撥離間人的意。再者我旁觀者角度給你分析下啊,你這聰明的腦瓜子,本可以用很多讓他舒服的辦法慢慢攻陷他的態度,而你偏不,枉費晚上辛苦為另個事情做出的鋪墊。種種跡象證明不止他在意你,你同樣很在乎他,所以讓情緒侵占了理智,迫不及待索要他的態度。”
挑撥離間四字喚起南曦清醒,眸色一暗,做下個狠心的決定,隨即低聲承認:“我知道,我開始喜歡他了。”
“不!”段靜媛斷然否認南曦的自我認知,“你不是喜歡他,你很愛他。”
“啊?”
南曦詫異低呼出聲,淡粉唇瓣不可置信地半啟良久,忘記闔上。
“沒錯,”段靜媛篤定拍下聽完得出的結論,“你很愛他,你做好餅干,讓吃醋的他有意無意弄壞,兒時的你不會生氣太久。從兩家人良好關系出發,你可以當時發泄完,事后大度的既往不咎,繼續做些基本的互動。這次你又想起餅干的事情,你的情緒里多出難受,對于他蠻橫浪費你辛苦的難受,這種難受和愛密不可分啊。”
和愛密不可分……
分量過重的定義讓南曦陷入恍惚,道聲:“謝謝,我想下吧,段姐早點休息,晚安。”
六神無主地掛斷電話,走入洗漱間。
花灑均勻灑下溫水,站在其中的人兒把水量開到最大,渴望沖洗掉壞心情和疲憊。
水流如她所愿,帶走煩悶和身體上的累,卻無法沖干凈段靜媛留下的看法,像極了深深刻入心頭的事實。
點擊電子控板關閉淋雨,用干毛巾擦掉滴滴拉拉的水珠,腦子里吵人的聲音依然在回響。
走出洗漱間,看眼高掛墻上的中世紀歐式時鐘,馬上兩點。
以她的狀態,躺床上注定干瞪眼、睡不著。
明天的行程仍處在待定狀態,不知該飛山城拍《黑夜中的罌粟花》,還是飛金陵補拍《烏鴉》。
晚上光浪費時間墨跡生氣了,正事一件沒辦。
思及此處,南曦拉好睡裙的裙擺,走向亮燈的書房。
一路上不住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她去談正事,嗯沒錯,她去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