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所有情緒收整起來,這會一旦亂了,等于白辛苦師父冒危險傳遞來的信息。
李瀟瀟每個一兩分鐘會詢問下,她在做什么。
南曦艱難熬到下次詢問過來,應聲‘嗯’,隨即不再說話。
等李瀟瀟氣急敗壞地呵斥:“人呢?說話啊?”
南曦又略頓五秒,回以同樣納悶的‘喂?能聽到嗎?’
連問三遍,用手指戳戳手機屏幕,郁悶地嘀咕道:“信號不好嗎……”
嗎字,南曦特別給拉出電流音。
逐漸放低的電流音倏地彈起一節刺耳的茲聲,生動還原收媒介影響,手機被卡音效。
只聽完李瀟瀟的半截質問,南曦給電話掛斷,播放第三條語音段落。
不出她所料,聽到撕扯的聲音。
其中最夸張的叫聲出自寧偉,應該沖到兩名老人前方,沖過來的大漢們叫道:“你們別亂來啊,你們把我們扣在這酒店的五樓房間里算非法拘禁啊。要是再動手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跑。你們無非要手機,老人打字慢點,打完立刻會給你們,你們急什么啊,反正有人在后面監視啊。”
在寧偉大喊的同時,遠處傳來陌生的中年男聲:“別和他廢話,先把手機拿過來再說。”
與此同時,有幾個粗狂的男聲在靠近。
“你最好別亂抵抗,否則我們手里沒輕沒重的傷到你了,怨不得我們啊。”
“對,上面的人交代了,我們只負責保證兩個老頭有口氣,能去交換人。至于多出來的你啊,最好學聰明點,滾遠點蹲好,別妨礙我們。否則啊,胳膊還是腿上多出點磕磕碰碰的傷痕,純粹自找了。”
一片混亂中,寧偉沖對方喊完,用極輕的聲音給孫紅光交代句:“孫老發完就給曦姐好友刪,”
刪后面都沒個了字,南曦心情復雜地問聽,接通李瀟瀟又撥過來的電話。
面色沉重地拿出演員基本素質,煩悶地問句:“能聽到嗎?剛剛過地下通道了。”
得到李瀟瀟冷哼出的‘嗯’,南曦長長舒出一口氣,輕聲道:“再有十多分鐘可以抵達天禹,我希望咱們都能好好平靜的處理完事情,別武斷留下不可逆轉的錯誤。”
李瀟瀟在決定去扣押陳謀岑之前,心里早將所有對南曦保留的好印象抹滅掉。這幾天來,她深刻體會到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公司內部很多有能力之人,宛若早早都收到通知,上演出樹倒猢猻散。最氣當屬澤東開出優越的薪資條件,大肆宣揚自己需要人才入駐。
至于留下之人,倒很齊心,竭力在拯救最后的口碑,但接連李銘簽下的網紅們接連惡臭史被挖出。區區幾百個人的齊心,根本不足以抵抗洪水般侵襲而來的網民們。
一層層丑聞鬧劇接連不斷的重新被拉出大眾視野,反復加固網民們的亢奮情緒,連同之前總買假貨、舉報無效之事,鬧個不休。
萬騰需要面對的問題已經不是配上口碑可以解決了,似乎只有他們徹底推出市場,才能平民憤。
心出于總聽南曦見解的習慣,讓她坦誠的坦度牽起幾分意欲不明的動搖,隨之想起李家所遭遇的一切,全拜南曦和張亦辰所賜。
李瀟瀟當即模切一切搖擺不定,毫無感情地回以低斥:“我最大的錯誤就是曾經還妄想過,咱倆有天能做朋友。早該把你當成敵人才對!沒必要多說了,你的舌燦如蓮留給你老公吧,想好怎么舒服他放人。”
南曦給孫紅光輸入信息的手指略頓下,選擇句號發送過去,得到已被刪除的提示。
心里稍稍安定點,可以加大賭的籌碼,想必剛剛三人做出的抵抗,李木易并未告訴李瀟瀟或李宏。
把轉好文字的截圖給朱倩發過去,附文:朱姐,他們被扣押在維也納酒店五樓,拜托您了,我馬上把錄音段落轉出發您郵箱。
收的朱倩回復的OK表情,南曦把語音段落通過張亦辰做給她的軟件提取出來,發送過去。
完成一切,疲憊地將身子沉沉靠近真皮座椅中。
放空緊繃到快讓窒息的思想,休息半分鐘左右,聽到李瀟瀟投來的確認詢問:“南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