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跑過去,用袖子給桌子抹遍,再把南曦的轉椅抹遍,最后給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做好所有,恭敬地站在桌子對面位置,滿臉憨笑的等待南曦發號施令。
“坐吧,我沒罰站你啊。”
南曦摸準黃怡性格,她要光說‘坐吧’,黃怡一準能客套的拒絕說‘不用’。屆時兩人沒個三五回合的推讓,黃怡絕對坐不下來。
黃怡擺手幫忙澄清句:“沒沒沒,曦曦怎么會罰站我呢。”
順手從旁邊抽把椅子坐下,再次道歉:“曦曦,你知道我離完婚以后腦子始終有問題,總害怕別人給自己看輕了,總想證明自己。正因為有過離婚的失敗經歷,所以我總希望你少彎路,日子能過得幸福。”
南曦提前掛好的絕情神色有點繃不住,糾結下索性不繃了,單手托腮輕聲說:“我知道你上次婚姻帶給你很大的傷害,所以我這多半年都在忍耐你奇怪的舉動。就事論事來說,我同樣相信,任飛霞有暖熱你的心。你近期的每個行為都在給我展示一項內心活動,你討厭到經紀人,你討厭你的老板張亦辰。”
聽到南曦理解的態度,黃怡感動的快哭了,可張亦辰的名字出來,感動統統消失不見,只剩生氣。
“曦曦啊,”黃怡難受地喚聲,后話頓住。
在心里瘋狂告誡自己千萬別說惹南曦生氣的話,她今天是來求和的啊,千萬別又搞得前功盡棄啊。
南曦淡淡應聲,堵上黃怡猶豫不決的后話。
“直到此時此刻,你仍對張亦辰存在極大的不滿。你始終分不清對待關系的角度,曾經對待金丙,你分不清自己與他處在平等的位置啊,你有權利對家暴喊出不。離開金丙,你害怕失去任飛霞,經過幾次矛盾你和任飛霞倒走上正常相處。反倒把曾經對金丙未能事先的偏執轉移到我身上,總認為你認知世界里的人就如你所認知般好壞。你忘記,在公司里你首先是個員工,其次才是與我私下的關系。”
黃怡苦心對自己的開導讓南曦句句字字擊垮,在她看來,以前南曦好歹會向著她,顧慮她的情緒好壞。
現在可好,只要提及張亦辰,南曦專挑她不愛聽的難聽話來說。
她還在考慮少說傷彼此閨蜜情的話,再看看南曦呢?
句句字字沒有一點起碼對她的在意!否則南曦都不會說出來。
氣憤沖上腦端,拍把桌子喝道:“曦曦,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良心過得去嗎?難道前幾年不是你口口聲聲說討厭張亦辰,要是沒有你在說,我會覺得你跟他在一起不幸福嗎?”
南曦睜大眼睛,給雙手平整搭在桌子上,只是指尖不受控地微微抖下。
“你意思所有氣話都要當真是吧?照你這種理念,你說過多少次煩你爸媽念叨你,討厭你爸媽,你還六親不認的和他們斷絕關系嗎?你光看到你想看的東西,屢屢忽視我對你傾訴的真心,我不止一次告訴你,我選擇張亦辰了,我要和他在一起。”
南曦聲音讓氣得同樣提高分貝,高聲喊出的質問早已灌滿心酸的沙啞。不給黃怡狡辯的機會,扳回主題:“其次你在混淆什么試聽啊?我說工作的問題,你即便再厭惡張亦辰,但他是你的老板啊,在公司你就要跳脫出私下交情啊!”
“老板老板老板,老板個屁啊!你少找這個借口來壓我,我要哪個工作做得不好了,你這樣挑刺就算了。我做得又沒問題,就因為我說張亦辰難聽話,你就偏心他,次次給我難看臉色。”
黃怡推把放在手邊的礙眼塑料袋,稍不留神沒注意力道,連袋子和奶茶全都推到地上。
頃刻間,奶香的甜膩味四溢,從被灑滿的地面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