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便殺……不用多說廢話!要是多說一句求饒的話,我就不是天下劍宗的弟子!天下劍宗,不怕死!”
刁毛咬牙切齒地說道,強忍著內心對于死亡的大恐懼,沒有說出求饒的話。
雖然他其實很怕死,很想活命。
但是也并沒有徹底放下尊嚴,像條狗一樣去求饒。
當然。
最重要的原因是,刁毛左思右想,想盡了一切可能,也找不到活命的機會和可能。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何不該死得硬氣一點?
說完,刁毛就閉上了眼睛,準備‘慷慨赴死’。
但沒想到的是,林亦然的靈劍并沒有斬出,預想中死亡也沒有降臨。
“很好,本來還想饒你一命。既然你這么強烈的求死,我不滿足你也不好意思了。”林亦然冷哼一聲,手中的烈焰劍頓時綻放出熾熱的劍芒。
“等下!!!”
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了決然姿態,準備慷慨赴死的刁毛,聞言頓時睜開了眼睛,大吼一聲,不敢置信地望著林亦然,問道:“你……你準備放過我?”
林亦然冷笑道:“那是剛才。看你這么硬骨氣,我改變主意,準備讓你求仁得仁。”
說要,林亦然的劍芒,幾乎已經到了刁毛的脖子上!
“別啊!”
刁毛連忙驚恐的大喊了起來,不但額頭有汗水,身體都有著顫抖了。
當人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十死無生的時候,其實要果斷很多,反而沒有那么害怕了。可一旦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那就變得很復雜了。
“我沒那么硬的骨氣!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還請林姑娘手下留情啊!”刁毛急切的說道。
“你不是天下劍宗的弟子嗎?不是自認非凡,高我們一等嗎?竟然也怕死?”林亦然奚落道,手中的烈焰劍并沒有移開。
要是平時,有誰敢這樣侮辱自己,這樣侮辱天下劍宗,刁毛肯定毫不猶豫的會拔劍相向。
此刻嘛,雖然他內心也憤怒憋屈,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任何一絲絲,甚至還對著林亦然勉強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什么尊嚴,什么宗門榮譽,在自己的性命年前,都不值一提,可以拋棄。
“原來真是個貪生怕死的家伙。”林亦然撇撇嘴,道:“先道歉!為你剛才侮辱風雷劍宗和巴山劍派道歉!”
刁毛聞言,因為內心的憤怒和憋屈,臉上的肌肉都抽了抽,但他依然克制住了,停頓了片刻后,才低著頭道:“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太過于狂妄自大,剛才言語間得罪了諸位,還請見諒!風雷劍宗和巴山劍派,作為九江府最強大的兩大劍道宗門,底蘊深厚,劍法高深莫測,遠遠不是我一個無名小卒可以評判高低的!是我坐井觀天,不知所謂!”
說這些話的時候,刁毛心中充滿了悲憤,再也擠不出笑容,所以低下了腦袋不去直視幾人。
林亦然當然知道刁毛的言不由衷,但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繼續道:“剛才你想搶奪我們先發現靈泉,還想搶奪我的靈劍。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我要你的儲物袋,合情合理吧?”
刁毛愣了愣,但他沒有說任何反駁的話,也沒有過多猶豫或者討價還價,很快將儲物袋取出交給了林亦然。
既然他能搶別人的寶物,別人自然也能搶他的寶物。
修煉界本來就是如此。
相比道歉和受屈辱,在驕傲的刁毛看來,被奪取儲物袋,還并不是多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很好,不錯。”林亦然接過儲物袋掂了掂,同時神識感知了一番里面的諸多寶物,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將烈焰劍收了起來,淡淡地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刁毛終于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林亦然、林平,以及沐春風三人一眼,沒有說任何的廢話,當即便轉身離去。
林平在這件事上,沒有插手,只是等刁毛離開后才問道:“師姐,你這么心慈手軟嗎?剛才這人可也是對你起了殺心,現在你竟然放他離開。”
林亦然一邊喜滋滋地將儲物袋里面的所有寶物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一邊說道:“小師弟你懂什么,這個刁毛殺不得!”
刁毛儲物袋里的寶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