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一府之地只休整兩日
這說明什么
說明主力未動,無需休整。
想著自己的后手與小算盤,謝二莫名有幾分心虛。
除了霍寶這一路人馬到府城匯合,金錯那一路人馬也折返回府城。
打常州時,滁州軍分兵;待到打蘇州,就是合兵。
鄧健麾下人馬四萬五兩千留守無錫,三千留守常州府,霍寶麾下人馬一萬六兩千留守晉陵、兩千留守宜興,滁州水師四萬人,浩浩蕩蕩,總共十萬多人,號稱二十萬大軍,由水路、陸路兩邊包圍蘇州府城。
新投的太湖水師,跟在滁州水師身后,就像是過家家似的。不管是船,還是將領水卒,都有些拿不出手。
謝二看在眼中,對滁州水師又羨又嫉,跟在于老元帥身邊,一口一個“叔父”,十分親近。
于老元帥已經聽女婿點評過謝二,心中有數,眼下見他客氣,也沒有被奉承糊涂。
他是盼著水師另有將帥并入,省的水師握在于、安兩家久了生事,可與他們分權的不能是謝二這樣人。
這樣的人,算計太多,真要讓他進水師,想要的不是分權,而是壓下于、安兩家,將滁州水師握在手中,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么
于老元帥看得明白,霍五用人是真的放權,卻也有尺度。
不管是鄧健這樣的猛將,水進這樣的心腹,還是馮和尚這樣的客將,都能不偏不倚,卻也沒有任由哪一方坐大。
滁州水師這邊,名義上是于、安兩家,可誰都曉得兩家姻親如一家。
最好的法子,是霍五直接將指人為水師將領,成為一方勢力,平衡于、安兩家。
可是霍五沒有指人。
于老元帥將孫女婿霍磊帶在身邊調教,可霍磊資質有限,還不能獨當一面。
可是太湖水匪不行,蘇州水師打下來也是降將,不好抬舉。
“謝二不成了,看看他手下有沒有能用的,抬舉起來。”
于老元帥私下交代女婿安勇道。
安勇轉念一想,就明白老岳父用意。
謝二這人不可用,太湖水匪這一股水卒好好訓練卻可用。
眼下打蘇州,正是立軍功的時候,從謝二手下抬舉一人出來,卻是神來之筆。
只是矮子里頭拔大個兒,想想也強不到哪里去,否則也不會讓謝二當了頭目。
“爹,龐亮、布健可還在金陵關著,瞧著太尉應該也是想要用這兩人。”安勇想了想道。
龐亮是金陵水師都統,步健是揚州水師都統,兩人是嫡親表兄弟。
去年九月滁州軍得了巢湖水師,渡江過太平府,隨后與金陵水師大戰,俘虜了水師都統龐亮。
隨后,霍五曾讓人給揚州水師都統步健送過信,提及龐亮事。
等到鄧健打揚州時,步健心有顧忌,并沒有全力御敵,才使得滁州軍迅速攻下揚州。
只是這表兄弟兩人,背后還有京城的樊國公府,就算先后被俘,也沒有投降滁州軍。否則連累京城親人,就是抄家滅族的后果。
霍五愛才,也知曉人情道理,沒有逼迫兩人投降,只關著。
等到朝廷真正分崩離析,才是這兩人啟用之時。
于老元帥點頭道“當時如此了,只是怕是要等到三、五年后。”
翁婿兩人對視一眼,都帶了幾分無奈。
同樣是霍太尉侄孫,霍虎已經成長為一員猛將,霍豹也獨當一面、手握火器營,霍磊卻是資質實是尋常,要不然他們何必想著趁著攻打蘇州提拔太湖水將,而不是霍磊這個姻親晚輩。
“想法子提拔一下石頭,總不能連千戶也混不上。”
于老元帥嘆氣道。
去年滁州軍校,霍磊連因只是曲長,連參加遴選的資格都沒有。
那一批軍校生,是千戶以及以上級別參加遴選。
安勇點點頭道“千戶應該沒問題。”
至于代副將、副將,就要看機緣。
滁州軍的軍功獎勵十分透明,就算想要提拔自己人,吃相也不能太難看,否則監察那邊就要下來人查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