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寨主如今連名字都想好了,生下外孫就叫“馬英俊”,生下外孫女就叫“馬芙蓉”,只盼著外孫、外孫女都能長得更像霍家人一些
太尉府這邊接連待客,金陵城里多少人家看著。
倒不是說其他幾方勢力增加了多少耳目,更多的還是各州府士紳人家。
從前年彌勒教教主燒香起義,至今已經一年半。
這白衫軍剛亂起來時,各地士紳還不當回事。
彌勒教教主隨后身亡,手下教徒立時四分五裂,也似乎印證大家的認定。
可誰會想到,朝廷會在這個時候裹亂。
爭權奪利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生生丟了半壁江山。
金國公滿門掌握著大寧四成兵力,本是朝廷最好的藩璋,卻是被折騰了三回,弄得兵力零散。
皇帝安心了。
金家接二連三收重創,沒有能力再阻攔他立貴妃子為太子。
可是弊大于利,金家與朝廷也離心。
要知道金家可是今上登基最大的功臣,沒有金家,皇帝壓根就坐不上皇位。
如此忘恩負義,倒行逆施,也是的眾將帥心寒。
樊國公在遼東賣了滁州軍個苗子,賣馬給滁州軍,除了顧念自家骨肉,未嘗不是對皇帝冷了心。
江西兵、山東兵、山西兵,哪個沒有為朝廷立功勞
要不是江西兵收復杭州府,將蘄春軍攆回去數百里,遏制了蘄春軍的發展,蘄春軍說不得已經與朝廷劃江而治。
結果,江西兵首領被調離,隨后流放云貴。
整個一支江西兵,被拘在杭州府,成了一盤散沙。
再說山東兵,“收復”淮北重鎮徐州府,滅了河南道最大的白衫勢力,還差一點收復亳州,或抓小教主與左護法。
結果一個調令下來,就追著大軍班師回朝。
等到山西兵這里,集合整個山西兵力,勢如破竹,一路上戰無不勝,接連滅了好幾個白衫軍小帥,等到淮安時,也是滿心勝算。
可是這次朝廷對主帥更過分,不是調離,也不是流放,而是直接毒殺。
再一再二再三,再老實的人這樣欺負也惱了,何況金家本就不是軟柿子。
金家,怕是該反了。
就是有族人為官的士紳人家,也不能說白衫軍是小打小鬧了。
不管別的地方白衫軍如何,滁州白衫不僅擅戰,還擅長安民。
如今和州、廬州兩地囤田,足以供應數十萬大軍軍糧。
如今又得了常州、蘇州、松江之地,再添鹽鐵之利。
還有滁州軍的用人,武官全憑戰功升遷,文官則是各州府公平應試。
異地為官。
“這考試比鄉試查的還嚴,想要作弊壓根不可能”
“不管什么出身,都是從不入流書吏做起”
“真有了功勞,升的也快,那誰家那小子去年十月參加的金陵吏員試,如今已經升到七品了”
大家曉得,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
霍五這樣屠夫出身的梟雄,可能就是開國之君。
馬寨主、林師爺這樣的土匪頭子,鄧健這樣的捕快頭子,眼見著就是開國元勛。
像甄家、謝家這樣想要憑著聯姻攀附的不是一家、兩家,只是他們一時之間也攀附不上。
甄家是徹底熄了用甄二娘聯姻的意圖。
他們之前還瞧不上霍家長房,覺得不過是站著血脈之親,如今知曉霍五給霍順選的人選,宋林的親侄女,哪里是甄家女能比的
甄家人也終于明白,之前心中隱隱瞧不起霍家,覺得是泥腿子出身的暴發戶,可實際上甄家還真沒放在人眼中。
門當戶對,恒古的道理。
甄家,這個金陵首姓,已經時過境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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