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寶部,老兵六千,青蛇軍四千,廬州兵三千。
霍五本部,老兵六千,廬州兵四千。
廬州征戰,之前在慎縣得新丁兩千五,在東關大營得俘虜三萬四千。
這三萬六千多廬州兵,三千留守廬陽,兩千到滁州,兩千到和州,剩下分派到諸將麾下。
霍五、鄧健、杜老八、馮和尚每部四千人,鄧健再多一千五的慎縣新丁,馮和尚則是找補上之前的兩千佛兵。
水進、霍寶、熊千戶每部分派三千人,其中水進又多了慎縣的一千新丁。
至于廬州四縣新投過來的縣兵就地安置,沒有調動。
和州征的兩萬新丁,這次沒有分派下去,還在新兵營操練。
馮和尚之前被留在滁州的兩千佛兵如今就在和州大營,做了兩萬和州軍的訓導。
水進是戰將,霍五舍不得將他放在留守位置,就調了濱江朱縣尉過來,鎮守廬陽。
巢湖水師上下,肯定最關注這位廬州新守將。
畢竟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巢湖水師少不得打招呼。
待打聽完這位新守將的根底,巢湖水師上下很驚訝。
竟然是馬六爺麾下,而不是霍五的手下。
再打聽那位和州留守的王千戶,是鄧健的舊部。
“五爺格局,非你我相比!”
于都統對兒子、女婿嘆道。
之前看到的是親如一家,可人都有私心。
霍五身為主帥,略傾斜自己的手下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可霍家親族晚輩,如今除了霍寶自領一部,其他都在下頭,都沒有扶起來。
“五爺大氣公正,心胸闊朗……若不是這般,也不得使鄧將軍、馮將軍這樣的猛將折服!”安勇也是很佩服。
霍五能這樣公正的對待諸部,以后就會同樣的對待巢湖水師,這讓人心里更踏實。
若是表面上用聯姻拉近關系,私下里提防壓制,那才是讓人有苦說不出。
霍五單獨見了馮和尚:“那兩千佛兵,我本不該留,可實舍不得給你做先鋒使,暫時借用一段日子,讓他們好好操練和州兵……和州兵太綿,如今正是缺人馬的時候,就算讓他們做守卒,也得多些血性……等用完了,回頭你再拿操練好的人馬來換……”
馮和尚性子清冷,很是佛性,擺擺手道:“不必多此一舉,五爺覺得順手,留著做訓導就是……”
霍五見他神情并不作偽,沉吟一下,說了之前的想法:“兵卒悍不畏死,難為可貴……日后征伐,總有死戰時候,若是你真舍得,我想要以這兩千人為根基,擴一支佛兵出來……只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樣人馬,總要個出色將領來帶……除了勇武,還要善傳教之人……”
霍五與馮和尚打了將近一個月交道,看出他是個佛性性子,不像是有耐心傳教練兵的。那操練兵卒之人,應該是他身邊幾個師弟。
馮和尚自是無異議,想著麾下諸人,道:“阿金在傳法上頗有心得,若是五爺不嫌棄,可以讓他過來。”
霍五不勝歡喜:“馮兄弟肯割愛,我只有歡迎的。這下好了……省得學個四個像出來,白浪費了人力……”
霍五見完馮和尚,又見了馬駒子。
如今馬寨主麾下人馬,是熊千戶代持。
一次兩次還好,時日久了容易出問題。
“老虎如今也漸懂事了,不需要人整日里盯著,我的意思,你還是你爹麾下……”霍五直言道。
不是說熊千戶不好,只是這人馬交出去好交,收回的時候就讓人難受了。
趁著如今才打了一仗,還是早點明白人馬的歸屬為好。
馬駒子略猶豫:“侄女不是不放心老虎……只是這時候接手回來,怕熊叔下不來……”
霍五道:“之前打廬州前,我就該讓你回去……這事拖不得……小熊性子好戰,眼下還不貪權,你接回來正好,省的日后更難做……”
馬駒子腦子活絡,立時道:“那我就學五叔,讓熊叔自領一部……”
自己再親率一部,還有羊千戶、鹿千戶兩人,也都可以分了兵馬下去。
霍五點點頭:“如此很是妥當!”
馬駒子卻是看著霍五,露出贊嘆來:“早先只當五伯懶得費心,才允許各部自領,今日侄女東施效顰,方知五伯的厲害!”
霍五輕哼道:“你五伯我最厲害的,是能承認旁人厲害!你吃透了這個,以后就錯不了!”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承認自己短處,肯定旁人長處,才能真正的用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