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進的輩分上去,大哥就成了姑父。
水進忙道,討好道:“咱們兄弟倆誰跟誰啊,各論各的,以后也各論各的……”
霍寶輕哼一聲。
水進與徒三兄弟相稱,卻只是朋友之交,與霍寶各論各的可以。
真要是娶了霍椿,還與霍寶各論各的,那就是笑話。
霍寶很壞了,眼見水進寶貝那籃子桂花,就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來:“難得這時候還有桂花……這是我的……”
水進一時沒防備,丟了籃子,心疼道:“輕點拎,騰出桂花來,籃子記得給我!”
霍寶詫異了,提了籃子仔細看了幾眼。
六、七寸見方,細竹編的,正面還嵌了卍字紋,頗為精巧。
“姑姑編的?”
“嗯!”
水進與有榮焉道:“旁人哪有這般巧手!”
霍寶看著水進道:“族叔祖家耕讀傳家,如今又在金陵書院教書,滿眼都是儒生,說不得更樂意在學生里選女婿!”
水進挑眉道:“這天下當爹娘的,哪里有拗過兒女的?”
他顯然也體會霍椿出現的用意,還有霍柏態度的軟化。
瞧著他這滿臉春色,身子都要飄起來了。
霍寶懶得打理他。
兩人剛進太尉府,就見牛清迎面過來:“水大哥、小寶,快去務本堂,五爺正找呢!”
務本堂,就是太尉府二進中堂,懸掛的匾額上面寫著務本堂三字,是太尉府中議事廳。
霍寶與水進對視一眼,都有些莫名。
“揚州方向有動靜?”水進想到這個。
“蘄春那邊有消息?”霍寶則是想到那邊。
“都不是,是陵水消息……柳元帥昨日沒了,五叔與大家商量奔喪之事……”
霍寶、水進面容一肅,都加緊了腳步。
……
務本堂里。
只有霍五、鄧健、馬寨主、林師爺幾個在。
薛彪出去赴宴,杜老八在金陵大營,馮和尚一早去了雞籠山古寺參禪。
霍五唏噓道:“哎,真是萬萬沒想到!”
柳元帥年過半百,不算年輕,可上次看著清瘦歸清瘦,還沒有離世之兆。
如今不過半月功夫,說沒就沒。
不過既然自己的小舅子命數非常,那這柳元帥還真是長壽不了,否則亳州軍這樣分裂下去,實力有限,實在難以發展起來。
霍五心情很是復雜,倒是不知該為徒三歡喜,還是心中開始忌憚小舅子。
鄧健卻是躍躍欲試:“是不是該收陵水了?”
放假才三日,他就閑的發霉了。
馬寨主搖頭道:“這個時候,反倒不好提此事!”
柳元帥病故,亳州軍當家的就是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