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三:……
柳二已走,韓家主動聯姻示好,這個時候他整頓陵水上下,就顯得吃相太難看。
所以陵水還不完全在他掌握中,他也無法保證霍寶萬無一失。
馬寨主搖搖頭:“徒三爺能放心,我卻是放心不下……權當我小人之心……我既帶了小寶出來,總要平平安安的將他帶回去!”
徒三滿臉羞愧,連忙道歉:“是我思量不周,讓馬六哥跟著擔心了!”
馬寨主道:“徒三爺還是年輕,不知為人父母之心……等日后兒女繞膝,就曉得這為父之心了!”
徒三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吩咐人將客院左近幾個院子都騰出來,安置滁州軍。
馬寨主安心了。
……
后院柳、韓兩家聽到動靜,都不安了。
他們不覺得是滁州軍自作主張,帶了幾十親衛不足,還非要安排幾百人進縣衙,只當是徒三的安排。
……
[這是防備韓家?還是防備柳家?]
韓夫人心不靜,借口詢問出殯事請了柳彪過來。
“出殯的事情預備的如何?陵水距離滁州不近,怕是得早些出發?”
“要趕在午時前到達滁山,后日二更天就要出發……”
“送殯人馬多少?”
“亳州軍六千,另有滁州軍六千,也會送大伯到滁山。”
這送殯兵卒人數,是徒三、柳彪、韓喜山三人商定。
按照徒三的提議,路程不近,無需勞師動眾,三千人即可。
柳彪與韓喜山卻是建議多些人手。
柳彪是防范柳二,怕他在出殯路上埋伏。
柳二先是殺妻,后是弒兄,借著老父喪事發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亳州軍跟著的兵卒少了,容易顧此失彼。
韓喜山則是因滁州軍來了六千的緣故,去的滁山又是滁州州府旁邊,心中有所防范。
要是滁州軍心狠,直接撕破臉,將他們全部包圓,那就能輕易得了陵水與楚州。只能說他不喜武事,讀書讀多了,就尋思的也多。
只是這些防備不好當著徒三的面說,就借口唐光喪事說話。
唐光喪事,韓喜山沒有過去,卻也有耳聞。
唐光一個滁州軍的將軍,麾下四千兵卒送殯。
另有滁州軍諸頭領的親兵等人,總數只多不少。
柳元帥的身后事,總不能比唐光還不如。
徒三并不是剛愎自用的性子,既是柳、韓兩人都提議人多,那計劃的送殯兵卒就翻了一倍,成了六千,三人各帶兩千兵卒。
陵水縣這里留下六千,防備柳二回來奪城。
韓夫人沒有直接跟柳彪詢問五百兵卒之事,卻也被柳彪的從容鎮定影響,略感心安。
韓家那邊,韓將軍卻是叫人直接請了徒三相問:“是不是柳二安排了人手在暗中?”
要真是那樣,不僅前院需要增添護衛,后院也需要增添。
否則真跟柳大似的,被人堵在家中,亂刀砍死,豈不冤枉?
韓家與柳二,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徒三十分為難。
他總不能直接說那五百人不是自己安排的,是馬寨主自己安排的,防備的不是柳二,而是亳州軍上下?
韓將軍卻是誤會了,大怒:“這個畜生!就不該容他離開陵水!”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韓家不少族人在陵水,韓將軍不想再經歷喪親之痛。
“不能饒了他,只要他冒頭,就要……你下不了手,就讓韓家人來!”
韓將軍有了決斷:“那是個不顧親情的畜生,留著他,不知會害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