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寶、水進等人不約而同望向北坡叢林。
沒有炮聲。
也沒有大部隊的追兵。
“不是七千人?”
霍寶覺得不正常。
柳二又是設伏,又是炮轟,與徒三不死不休局面,怎么會如些“虎頭蛇尾”?
除非不是七千人!
人呢?
霍寶與水進都不由懸心。
這里離州府十幾里,離曲陽也不到三十里。
剛想到曲陽縣,曲陽方向就有了動靜。
馬蹄聲響,一路煙塵。
霍寶的心沉了下去,水進也緊張起來。
待到官路上出現騎士身形,只有百十來騎的模樣,大家提著的心都放下。
就算是敵非友,這點兒人也不夠塞牙縫的。
“是鄧爺!”
水進帶了驚呀道。
快馬疾馳,轉瞬而至。
“吁”,鄧健勒馬而立。
他視線落在霍寶身上。
霍寶等人忙迎上去。
“鄧兄弟!”
“鄧爺!”
“表叔!”
鄧健翻身下馬,望向煙火四起的北坡:“交上手了?”
“沒有,差半盞茶功夫就被炸上,幸好王都尉來報信,小寶也有察覺!”馬寨主說起來,仍是不由后怕。
水進望向官道方向,仍是一路煙塵,影影綽綽,無數馬車若隱若現。
“弩車!”
水進的聲音帶了興奮。
鄧健點點頭:“一百架強弩都在這了,五爺說了,不管是誰,敢在滁州興風作浪,那就留在滁州好了!”
柳彪與韓喜山跟在霍寶等人身后,聽到這一句,都是默然。
滁州是滁州軍的,不是毫州軍的。
他們想起早上的縱火破伏擊的提議,再一次認識到滁州的主人只有滁州軍。
“啊!”
身后女子的尖叫聲分外凄厲。
“娘!”
“母親!”
韓夫人軟倒在柳氏身上,望著越來越近的徒三一行。
“老身好像眼花了?”
老太太的聲音十分無力。
柳氏一邊扶著嫡母,一邊望向徒三一行。
那黑馬身上搭著的人,穿著孝子服,除了柳虓,哪里還會有旁人。
韓夫人一把推開柳氏,往徒三那邊奔去:“我兒,你怎么了?這是傷了哪?”
待碰到柳虓身上,看清楚兒子模樣,她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柳虓身上除了箭傷,還被人踩踏,很是不成樣子。
徒三心中嘆氣,上前扶住:“岳母,節哀!”
韓夫人直直的看著兒子,啞聲道:“這是夢!這是夢!”
話音未落,人已經昏厥過去。
眾人都圍了上來,看清楚柳虓尸體,水進不由自主望向韓喜山。
鄭季之前的提醒還在耳邊。
望向韓喜山的,還有小韓氏。
韓喜山神色木然,眼神有些飄忽,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意外。
眾人還在驚訝柳虓之死,鄧健已經不耐煩,直接問徒三:“大概多少人?”
徒三苦笑道:“對方出來沖殺片刻,就又隱身密林,應該不多。”說到這里,反應過來,神色大變:“遭了,陵水危險!”
柳二這是想效仿孫元帥,占據陵水,驅逐亳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