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親兵隊長,連忙帶了眾親兵隨后,為水進掠陣。
柳彪見狀不由一愣,隨即望向鄧健。
就見鄧健身后,亦是跟著幾十親兵。
鄧健完全不用理會身后,只全心殺敵。
再看徒三這邊,也是鄭季帶了人護住徒三后身。
這三人帶兵倒是一脈相傳,只是平素還算勇武的徒三,在閻羅降世的鄧健與大殺四方的水進面前,就有些不夠瞧了。
滁州軍真的很強啊!
柳彪心生向往,不由戰意盎然,揮著兵器殺向敵人。
從密林里逃竄出來的敵兵,總共兩、三千之人數,可滁州軍聯合亳州軍,卻是八千多兵卒,四位戰將。
兩千多亳州軍是疲軍,六千滁州軍卻是生力軍。
滁州軍又是以軍功論升遷。
不畏戰。
眼見人頭數像是不夠分,滁州軍都急了,生怕落在后頭,白跑一趟。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敵軍已經被砍殺過半,鄧健也沖殺到敵軍中軍,抓了一人在手。
簇新明光甲,只這裝扮,就不是尋常頭目能穿的。
那人臉上紅紅白白,眼神已經直了。
臉上不是別的,正是他身邊近衛的腦漿。
方才鄧健去抓人時,他身邊近衛護著,被鄧健一锏一個,砸的腦漿子四射。
鄧健跟提小雞崽子似的,提了那人在手,大踏步走到徒三面前:“這是哪個?”
徒三一看,卻是蹙眉。
不認識。
他望向其他敵卒,確實是亳州軍,有幾個小頭目眼熟,正是他當初回曲陽征的那幾百人之一。
徒三望向柳彪:“這是柳氏族人?”
這人二十出頭,鎧甲簇新,還有些不合身,卻不像是戰將的模樣。
徒三自投到柳元帥麾下,就被柳大、柳二排擠,與柳家其他族人也不親近,所以認識的人不多。
不過瞧著這人也是眼熟,應該是之前打過照面。
柳彪神色古怪:“不是柳家人,是韓家人!大嫂的弟弟,韓將軍的堂侄韓坤!”
徒三與水進兩人聞言,神情亦是帶了古怪。
韓將軍的堂侄,就是韓夫人的親侄,柳大的妻舅。
雖說沒有證據,可誰都曉得之前柳大之死與柳二脫不得干系。
還有前些日子韓大郎之死,也是柳二嫌疑最大。
姐夫兼表兄死了不在意?
堂弟死了也不在意?
“柳虢何在?”
徒三想起陵水,連忙問道。
韓坤認出徒三、柳彪來,哭著求饒道:“徒三爺救命,彪表弟救命!”
徒三不由瞪目結舌。
剛才帶人炮轟大家的是哪個?
還有臉求饒?
鄧健的锏已經搭在韓坤肩上,聲音冰寒:“徒三爺問你話,沒聽見?”
韓坤肩膀發沉,動也不敢動,帶了哭腔道:“二表哥……帶人往陵水去了……”
這又是滁州軍帶來的意外了。
霍寶、馬寨主等人過來奔喪,帶了六千人。
這六千人跟著六千亳州軍,一起送殯。
早上大家識破柳二的埋伏,繞路而行。
柳二這邊知曉了兵卒大概人數,誤會來的都是亳州兵,就動了心思。
陵水縣本有亳州兵一萬四千人,被柳二帶出來七千,只剩下七千人。
徒三從楚州回來,帶的人馬是四千。
加起來就是一萬一。
一萬來兵馬送殯,那陵水縣剩下的兵卒,豈不是就剩下一千左右?
此時不取陵水,還等何時?
至于二十架炮車,他曉得神器威武,可真想要全殲一萬亳州兵也是癡人說夢。
他就韓坤留下的命令,是擊潰擊散,拖住亳州軍。
他帶了五千人馬,十輛炮車,轉頭往陵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