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里又發生了一場吵鬧,莊夏跟梁霞在爭吵,三個女孩哇哇的嚇得低低地哭,她們母女四人你以拳我一腳也夠收拾發怒的莊夏;那莊夏嫌棄一窩子都是女娃,梁霞卻恨莊夏他爸莊孟,也是梁霞的家公,在計劃生育政策下來的時候,頭一個逼著莊夏去做了結扎手術,現在沒機會生兒子了,怪誰沒本事?
他們夫婦為這事三天兩頭大吵,打起來都是常有的事兒。
莊單花這才知道,以莊家祖上的家風,兒子兒媳吵架打架,那真算是莊家“優良傳統”!
莊單花多數時候都在睡覺,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有時候醒來,就會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點一點的遺忘掉,能記得最清楚的也只剩下莊單花是個重生的……
莊單花想把曾經發生的重要事情記下來,好歹忘記差不多了,也能看一眼提醒莊單花。
莊單花的眼睛轉來轉去,瞥見了桌上一支鋼筆,莊單花“啊-啊-”嗷叫,引來了莊寶妹的注意力,莊單花指了指桌上那只鋼筆,指了十數下,終于,莊寶妹領悟了莊單花的意思,“小寶貝啊,你是不是想要鋼筆?”莊寶妹本來是逗逗莊單花的,沒料到莊單花點了點頭,莊寶妹一下被逗樂了,“我寶貝真聰明。”
莊寶妹含笑的眼眸,再落向桌上那只鋼筆,以及那鋼筆的主人莊秋,莊寶妹眼底又剩下了一片死氣沉沉的暗芒,莊寶妹出聲道:“莊秋,單單想要你那支鋼筆——”
話音還沒有落下,莊秋從足球頻道上移開的目光驟然發冷,面上凝結了一層寒霜,像是仇視敵人的眼神,只差不能把吵吵鬧鬧的兩母女從窗戶丟出去,“她一個小毛孩拿鋼筆做什么?你懂不懂我這支英雄鋼筆多少錢買來的?能給她拿來玩嗎?你這個敗家母!”
莊寶妹臉色發沉,呼吸氣得喘著粗氣,厲聲道:“莊秋,你別干得太過分了!忘了今天我媽面前怎么保證的?你這男人怎么這般無恥?”
莊秋嚯得站起身,揚起巴掌就給了莊寶妹一耳刮子,氣勢很兇,“這是我家,我想怎么無恥,就可以怎么無恥。有本事,你現在就跑回去告狀吧。”
“啊啊——”莊單花憤怒得臉憋紅了,唯一握在手上的奶瓶卯住力氣接連拋了兩次才砸中莊秋臉頰,第一次奶瓶力道不足回落在懷里,第二次莊單花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奶瓶子才砸在莊秋臉頰,力道輕的,就像是羽毛碰到臉頰,又墜落彈在地上,彈了幾彈。
莊秋愣怔住,頭一回投以一抹正眼,瞧了一眼有血緣關系的女兒。
莊單花擰著眉頭,細長小眼睛,憤怒地瞪視著莊秋,小拳頭握的拳頭緊緊攥著,莊單花憤怒罵起來,發出了嗷嗷的奶音:“啊啊!”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