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景瑞徘徊在父母的房間外,他來來回回的猶豫,最后開始上前敲開房門。
門打開了,素梅探出頭來“景瑞?”
“娘。”
素梅道“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景瑞的表情有些落寞“我···我有事想跟父親母親商量。”
“進來吧。”素梅側身讓景瑞進屋,又轉身說道“老爺,景瑞過來了。”
“父親。”景瑞喚道。
程晉民放下手中的參湯碗“景瑞,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坐吧。”素梅讓兒子落座下來,自己也順勢坐了下來。
“嗯,父親,母親。我···我想取消與林家的婚事。”
“這···”程晉民有些吃驚。
素梅著急問道“景瑞,發什么事了,這好好的,為什么要取消婚事啊?”
“景瑞,不許胡鬧。”
景瑞抬起頭看向程晉民“我沒有胡鬧,父親,我不想娶林惜言了!”
“你以前不是跟林家女兒相處的挺好的嗎?”程晉民問道。
素梅也補充道“是啊景瑞,娘看得出,你對惜言挺上心的,是不是惜言做了什么···”
“不是的!”景瑞有些著急的打斷素梅,素梅有些發愣,隱約中覺著事情有些不對勁。
景瑞沒有看素梅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躲閃,說道“是我的原因,反正···反正我就是不娶林惜言了,父親母親,你們幫我把這婚事···退了吧。”他的落寞都盡在眼底,素梅有些詫異。
景瑞起身道“讓父親母親操心,是我不對,勞煩父親母親了,我就先回房了,你們早些歇息。”說完便就離開了。
素梅有些擔心“老爺,你看這···”
程晉民嘆了口氣“明兒個你好好問問他,也許只是鬧鬧別扭呢。”
“誒,好。”
景瑞回到自己屋里,推開房間門走進去坐下,四周很安靜,他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空,好像缺了很大一塊,讓他此刻很是煩躁。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個年級不大的下人抱著一壇子酒進屋“大少爺,這是您要的酒。”說完,就把酒壇子放在了景瑞面前的圓桌上。
景瑞點點頭“嗯,你下去吧。”
“大少爺,這酒烈得很,您可別喝太多啊。”
“我知道,你下去吧。”景瑞的口氣不是太好。
“是。”
景瑞盯著面前這壇酒,心里泛著酸楚,突然他一把抱起酒壇舉起來往喉嚨里猛灌,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去,景瑞不太會喝酒,這么猛灌的后果是,被嗆得難受。
“咳咳咳····”他一邊咳一邊灌自己酒,像發泄一樣,也許這樣做能讓自己不那么痛,不那么難受,甚至···不那么想她。今晚就讓他發泄吧,盡情的發泄心里的苦吧,這樣太難受了,他想,也許醉了就不會想她了!心就不會空了,也許這樣,他就能暫時忘記那個叫林惜言的女子,忘記曾經的時光,忘記她的笑容,她的一切一切!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丫鬟來報說景瑞還沒起床,素梅有些擔心,讓冬孀先過去看看,冬孀回來之后敲了幾次門也無人答應,便趕緊回去向素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