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教室內的兩臺中央空調從早上工作到現在,運轉起來顯得有些吃力。
趁著課間的20分鐘,那塵從自動售貨機里取了一杯冰咖啡,進入一班教室。
從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沈澤純桌子旁,從口袋里拿出手帕,墊在咖啡杯下。
“你最喜歡的,美式咖啡!”她瞟了一眼一旁的陳宇昂,在沈澤純耳邊小聲的說道,“小道消息,陳宇昂是富二代中的極品人物,和他可要保持合適的距離。”
“這個距離,他能聽見!”沈澤純說道。
那塵眨眨眼:“你要來一杯嗎?”
陳宇昂這才抬頭,仔細看了看她:“你應該不是我們班的。”
“bingo,你答對了!”她咧開嘴,“放心,我不會常來。”
“叮叮叮......”上課鈴響起,她把椅子放回原位,從后門溜了出去。
回到班上,成衣店的老板已經開始研究起每個學生上的新裝。那塵從一位女士那接過服裝后,便去更衣室換衣服。
他們大概是被測量和修改的最后一個班級,手工師傅們也顯得并不著急,慢悠悠的,直到下課才弄完所有人的服裝。
服裝店老板是一位上海人,對西式服裝和中式服裝頗有的研究,因此從校服的每一個細節處都能體現他的個人品味,以至于不少學生搶著要他的個人名片。
這樣看來,雖然校服是那不太禮貌的富二代資助的,但也不錯。她甚至在考慮是否讓這位白發蒼蒼的老頭給自己父親做一件像樣的西服,因為自從母親去世后,父親從未購買過正裝。
“嘿,想什么呢?收拾東西回家了。”邊良推了她犯愣的腦袋。
邊良上了高中后,從他奶奶那得到一筆零花錢,他用那筆錢買了一輛不錯的摩托車。今天上午,在眼鏡的幫助下,從學校安保處獲得了進出校園的許可,于是,他們不用很費力的走到校門口。
他們從學校出來,正好碰見沈澤純的媽媽開車來接他,停下車來,和她寒暄了幾句。
沈澤純的母親是位全職媽媽,所以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唯一的兒子身上,這也給沈澤純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那塵,你和澤純是老同學了,你們在學校要相互照應,”沈媽媽有些焦慮的樣子,“在學校,他只會相信你。”
面對一位如此優雅和莊重的母親,那塵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才能安撫對方脆弱敏感的心,只能點點頭:“我會罩著他的。”
告別沈澤純的母親,坐在邊良的身后,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澤純的母親,較小的身子屹立在那,好像又無色無味的抑郁從她身上向四周散發開來,最后又回歸在她身上。
“你和一班班長的關系很好?”邊良問道。
“小學,初中都是一個班的,”她停頓一下,“可惜高中要按成績分班,不然我們可能還是一個班。”
他發出不屑的聲音,車速提高了些,讓她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使得她在心里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