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點什么?
……
我只想做個替天行道之人,在你腦袋上彈夠了一百個腦瓜崩……
是什么樣的勇氣才能讓你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段話的呢?
罵人不帶臟字,出刀不見血痕,卻字字誅心,刀刀致命。
林小朵啊林小朵,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瞎了,怎么會看上這樣一個如同南極冰魄一般的男人,此種異類,只怕是用人心都難焐熱。萬幸的是,他這一番教科書般的羞辱,林小朵本尊并未聽到。
可是姐聽到了!而且句句真切,聲聲入耳。
實話說,姐現在感到非常的不爽……
原本這事跟我沒啥關系,我一個一千年以后的現代人,大可不必摻和到祖宗們的愛恨情仇里。只是,他太囂張了,太跋扈了,完全不把我們婦女放在眼里,姐著實看不過去。
所以,今天,姐必須給他上一課,讓他明白,什么叫:天道倫回,報應不爽~
我管你是廣寧王,還是王寧廣,統統走你!
深呼一口氣,我醞釀了一下,有理不在聲高,該有的風范還是要保留的:“元澤?對吧……我應該沒叫錯你的名字吧?”
他沒回答,但很明顯被我彪悍的氣場震撼到了,我看到他手臂處垂下來的衣襟,微微的動了一下。
“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
“說實話,以前我或許喜歡過你,可情竇初開這個詞,我猜你也應該聽說過,試問哪個女孩在少年懵懂的時候,沒幾個暗戀的對象呢?充其量,你也只能算是我眾多心儀對象里的其中之一而已。但是,是哪個嘴賤的說過我非得死皮賴臉的要嫁給你?”
“如此說來,你飛鴿傳書送與本王的信箋,并非出自你手?”
“飛鴿……傳書?”
完了完了完了,言多必失,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不就是幾封酸掉牙的情書嗎?我寫著玩的……當時的確用飛鴿發出去過一批,反響還不錯。怎么?你……當真了?”
我透過蓋頭下方的縫隙,看到他輕輕搓捻了幾下手指,暫短的停留過后,他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等會……”我叫住他,“你走可以,我本來也沒打算留你,但是,走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頭上這玩意拿下去?”
這也許是我能為林小朵做的最后一點事情了。
讓她一心一意想要嫁給的男人,親手掀開她頭上的紅蓋頭,不管他是不是喜歡她,心里有沒有她,至少,那一刻,我猜她應該是感到心滿意足了吧……
聽到我的話,我見他站了一下,可半秒過后,他竟然決絕的推門離開了。
……
罷了,罷了,自古多情空余恨,癡情的娘們兒,絕情的漢……
跟他這樣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冷血動物置氣,我實屬犯不上。
他不給我摘,拉到……姐自己摘。
扯下紅蓋頭,周圍的世界,終于完整的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是一間很大的臥房,收拾的很別致,入門的位置靠著墻邊,立了一張紫檀木的桌子,上面擺著一個工藝精美的花瓶,里面裝著各色的鮮花,我剛剛聞到的那種清幽的香氣,大概就是從這散發出來的。
古色古香的梳妝臺上,一面銅鏡用一塊錦緞的帕子遮著,我撩開帕子,第一次見到了林小朵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