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對我來說,卻也算不得是小事……”
他看看我,然后從書案后面走出來,坐到了我的對面,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那便講出來聽聽吧。”
銅鼓敲在心里,我越是告訴自己放松下來,越是緊張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樣的窘迫,倒還是我此生頭一回,稍作調整,我頓了頓嗓子,開口道:“我聽宛月講,我病的這幾日,你每天都會過去,而且還吩咐膳房做給我的東西,一定要注意選材,寒涼之物,一律不能用。”
他端詳著手里的茶杯,幾分心不在焉的回道:“本王的確這樣說過,有何不妥嗎?”
“沒有什么不妥……只是,你這樣突然的關心,讓我心里覺得不安,讓我對你會產生一種誤解……誤以為……你…………喜歡上了我……”
茶杯停在手里,好像那一刻時間靜止了一樣。
他抬起頭望著我,足足兩秒的時間,而后他將茶杯放下,又走回到書案的后頭,拿起筆,一邊寫著字,一邊對我說:“你知道那是個誤會便好……”
“本王對你從來沒有半分情感,大婚那日,本王說的再清楚不過了,只不過,你是父皇親賜的王妃,本王不能無端休了你,所以,之后的日子,也只希望你與本王能夠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
“至于這幾日,本王去看望你,那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隔墻有耳,這王府里也并不全都是本王的人……”
“畢竟總那么幾個人,想要利用你父親和本王之間的糾葛,到圣上面前做文章。本王懶于因為這些小事,去跟父皇解釋,索性,做了出戲給大家看,若你信以為真,想必,那些人也一定會信以為真。”
聽完他的這段話,我感覺我的心臟驟停了一下……
從懸崖一躍至海底般,每一口呼吸都充滿了苦澀的咸味。
直到吐近了嘴里最后的一口氣,鼻子里灌滿了泥沙,我才因為身體本能求生的**而重新呼吸。
只不過,竟像死過一般,釋然的長舒了一口氣。舉止也不像剛才那樣拘著,身體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下來。
我一面拍著大腿,一面硬朗的笑道:“你早點說嘛,嚇的我這一大跳……手里的汗都能養魚了……既然你是這種想法,那我就完全放心了,當然,你也可以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條,我肯定能做到……”
他仍舊低頭不停筆的寫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了一句:“那便最好……”
“既是這樣,我也就沒有什么別的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王爺,您繼續忙吧……”
他只自顧自的寫著,沒回話,也沒抬頭看我。
出了書房的門,我對宛月說,“早上我見點心里,有一道白白糯糯的糕點,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宛月想了想,回道:“主子說的可是牛乳糕?”
“大概就是它吧……你去跟膳房說一聲,就說我餓了,把那個牛乳糕送過來些。”
“再給主子搭配一碗金絲燕窩,可好?”
“好好好,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