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甘心錯過什么,偷偷從側面探出個頭去。只見那些黑衣人個個身手敏捷,卻舉止頗為怪異,他們都是手腳并用,類似動物一般四肢著地前行,看起來有點像蜘蛛--黑寡婦,光是瞧著,就很讓人肝顫。
四皇子仍舊一張祥和的面容,只不過較比之前多了一些看著有些膽寒的笑意。
他指了指盛南倫,對元澤說:“今日,我只要他,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兒,或者可以先行領著弟妹離開這里。”
元澤無話,抓著我的手,抬腿便要走。
這讓一旁的盛南倫慌了神,可憐兮兮的叫著:“師父,您不管我啦?”
“我……”
我剛一開口,便被元澤狠狠的擋了回去,“誰是你師父,再亂叫,不用四皇兄動手,本王便先一巴掌要了你的狗命……”
“她是我磕過頭,敬過酒,正兒八經拜的師父,就是你現在一掌拍死老子,老子也這么說,花枝朵朵,是我師父,我師父!”
“花枝朵朵?”元澤一邊嘀咕著,一邊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藝名……我的藝名……人在江湖,總得有個拿的出手的綽號不是……”
“林小朵,半日未見,你長能耐了……還人在江湖……是本王的府里裝不下你了嗎?”
花擦~他這是在吼我嗎?
姐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被人吼過,就算是我的母上大人,也都是直接動手,沒跟我嚷嚷過半句。怎么穿越到一千年以前,地位就一下子變得這么不值錢了嗎?
且這里外人這么多,姐不要面子的嗎?
哎呀,我這暴脾氣……
怒火中燒,我直接發力想要甩開他的手。
“你干嘛?你想干嘛?”他又吼我……
“我不干嘛……你那么用力干嘛?你又弄疼我了……”
盛南倫在一旁好像有點看不下去了,插話道:“師父,你倆能不能回家再膩歪,這么些人呢,大眼瞪小眼的,就聽你倆干嘛干嘛的了……這是干嘛呢……”
“滾一邊去……”這回我和元澤倒是出奇的口徑一致,不約而同的對盛南倫罵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娘,師父不護著徒弟,天打雷劈褲衩衩……”我看著元澤非常認真的說,“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個義字,無情無義,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別?”
“少跟本王在這兒講這些個歪理邪說,你要真能打,本王也不攔著你,可你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數嗎?若不是剛才吉鈺替你擋了一拳,你還能喘著氣跟本王在這嚷嚷嗎?”
“嚷嚷?你說我跟你嚷嚷?”我冷笑了一聲,“咱倆是誰先跟誰嚷嚷的?要不是你剛才那么大聲的吼我,我能這么生氣嗎?從小到大,我媽都沒吼過我,你憑什么說吼我就吼我?憑什么……”
“憑什么……”他也冷笑了一聲,“腦袋長在你脖子上難道就是一個擺設嗎?還好意思問,憑什么……就憑本王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