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能躲在家里就躲在家里,根本不想去危機四伏的野外。
尤其是金華小區這種高檔小區,一直接受縣里的救濟,王天懷疑小區里的人根本就沒去過野外。
現在,和四月已經不一樣了。
四月初,外面的強輻射轉為弱輻射,很多人出門尋找物資。
距離近的,好找的,好拿的,都被這些人給拿完了。
剩下的都是更遠,更偏僻,更危險的村莊,讓金華小區的這幫大老爺們去找,恐怕是強人所難。
“二舅,一會咱兩去物業吧,順道看看情況。”
王天說著,又看了眼二舅媽:“舅媽,我和二舅出去后,你把大門鎖上。
從今往后,不管陌生人也好,熟人也好,只要我和二舅不在家,誰來也不能開門。
回頭,我去外面弄點鐵欄桿啥的,電焊機物業有,門里門外再加兩道護欄,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有些事情不能遇到了再去解決,要學會防患于未然。
金華小區內的住戶,不是有錢人就是體制內的員工。
這里的水都不能按時供應了,可想而知縣里缺水缺到了什么地步。
吃完早飯。
八點鐘,王天和二舅去了物業。
他們到這的時候,物業內早就擠滿了人。
人未到,就聽大家嚷嚷著:“怎么只有糧食,水呢,沒水你讓我們怎么活?”
“縣里現在也沒水,咱們金華小區,十二棟樓,真的供應不上。”
“糧食在這,大家拿房產證領糧,水的問題就要靠你們自己解決了。”
“現在縣里也難,非常難,縣里沒水,我總不能給你們變出水來吧?”
趙功文穿著西裝,拿著喇叭大聲大話。
在他周圍,有荷槍實彈的守衛,還有物業本身的小區保安。
雙方一起維持著秩序,再加上縣里派下來的警察,住戶們就算情緒激動,也不敢直接動手。
“那怎么辦,沒水讓我們渴死啊?”
金華小區的住戶們,養尊處優習慣了,第一個想法絕對不是去野外找水。
趙功文也知道這群人的脾性,大聲道:“輻射正在淡去,大家再忍耐忍耐,以后,水庫中的水肯定可以飲用。
就算現在,少量飲用也是可以的,輻射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可怕。”
一片嘩然。
大家還是不買賬。
金華小區的蓄水池,直接連著水庫,每天都供水幫大家解決衛生問題。
直接從水庫抽上來的水,沖廁水還行,洗臉都覺得燒得慌,更別說直接飲用了。
當然,要說強行飲用也行。
野獸沒有桶裝水喝,不是照樣喝污染水,照樣活著。
只要你不怕生病,不怕變異,污染水要多少有多少。
“再鬧,再鬧把你們都記下來,我看看誰鬧,不給他發糧食。”
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
也是奇怪。
人這東西就是吃硬不吃軟,眼看趙功文急了,當兵的也把槍亮出來了。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狂躁癥都得到了治愈。
全都是好市民。
排隊,領糧,一個個乖的不得了。
“這群刁民!”
趙功文罵罵咧咧,指揮物業的人開始發糧。
輪到了王天這,趙功文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遞給他一袋物資。
這袋物資,看著就比別人的多一些。
王天上手一拎,起碼有十一二斤。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