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出手如此大方,還能將如此大量的官府鹽引提供的勢力,或許會有不少,但有如此魄力,一次性訂購如此大量粗鹽的勢力,除了錦衣衛之外,只怕不會有第二家。
知道來人是錦衣衛,并且是手持錦衣衛指揮使衛允身份令牌的錦衣衛,顧廷燁開始還有幾分猶豫,可在這位錦衣衛拿出三千兩銀票的定金和鹽引,并且將衛允寫給揚州通判盛紘書信一事告訴顧廷燁,奉上衛允寫給顧廷燁的親筆書信之后。
顧廷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個錦衣衛:“看來你們錦衣衛是早就盯上了白家!”
那個錦衣衛出自北鎮撫司,乃是第一批訓練的精銳,如今在北鎮撫司之中暫代百戶之職,名喚張山,原本乃是張千重在京衛之中的親衛,深得張千鈞的信任。
“嘿嘿!”張山笑著道:“果真如指揮使所說的那般,顧家二公子生的一雙慧眼,不錯,錦衣衛與寧遠候府沒有半點關系,說句難聽的話,若是沒有利益驅使,我們錦衣衛對于顧二公子的生死,根本不會關心半點!”
顧廷燁眼眸之中,有一抹溫怒閃過,但隨即卻又釋然了,臉上露出一抹無奈,沒辦法,不論錦衣衛的初衷為何,但自己受了錦衣衛的恩惠卻是事實。
顧廷燁速來自詡恩怨分明,心中雖然對于錦衣衛的初衷不爽,可卻又不得不承了這份情。
是以雙方初步合作的契約簽訂的十分順利,白家這邊,在兩月之內生產出一萬兩銀子貨量,也就是五十萬斤的粗鹽,并且還要負責陸續送至京郊的錦衣衛大營,屆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欠貨兩清,互不相欠。
這本就是雙贏的事情,而且以錦衣衛的勢力,若是想要做粗鹽生意的話,那就絕不會只有這么一次,若是這次合作進行的順利,那就相當于直接將白家的生意推上了另外一個臺階,這是鐵定賺錢的買賣,顧廷燁這么聰明的一個人,又豈會將其拒之門外。
而且錦衣衛頭上還掛著天子親衛的名頭,在享受榮譽的同時,自然也承擔著相應的義務。
若是錦衣衛當真連臉面都不顧了,來坑他顧廷燁的錢,那最后打的還不是元祐帝的臉。
而北鎮撫司暫代百戶張山,在完成了衛允布置的這項任務之后,卻沒有回汴京,而是直接動身前往金陵,因為衛允還有另外一道名讓,讓他在金陵組建一個新的千戶所,隸屬于北鎮撫司旗下。
而金陵錦衣衛千戶所的千戶人選,衛允也早已定下。
張山帶著加蓋了錦衣衛指揮使大印的任命書,直接找上了勇毅候世子徐凌宇,將任命書還有衛允的書信直接擺在了他的面前。
徐世子自然十分驚訝,錦衣衛名頭這半年以來,他也陸續聽了一些,只是沒想到會有錦衣衛找上自己罷了,可在看了衛允的信,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卻又釋然了。
還真如衛允說的那樣,江南一地,再也沒有比徐世子更適合的人選了,勇毅候府雖然沒落,但終究還是將門世家,在江南百姓之中,素有威望,而且勇毅候府在江南屹立百年,勢力根深蒂固,許多事情做起來,要遠比其他人更加合適,也更容易。
而張山也留了下來,被任命為副千戶,幫助徐凌宇建立和錦衣衛千戶所的同時,也有督促的意思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