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張氏依然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淚水打濕了自己和母親的衣襟。
···········
三朝回門之后,衛允和張氏又在汴京呆了十日,期間,夫婦二人還特意遞了帖子去皇宮,意欲拜見當今官家和皇后,叩謝圣恩。
看到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小夫妻倆,元祐帝是打心底里高興,一揮手又賜下無數好東西,皇后也是同樣,拉著張氏單獨說了會兒話,也單獨賜下許多東西給張氏。
元祐三十九年九月二十二,宜嫁娶,宜出行,總之就是一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衛允帶著新婦張氏,還有張氏的五六個丫鬟婆子,七八個負責搬運和照顧行禮的家丁小廝,還有貼身小廝兼書童的白楊,登上了西去的大船,自汴河碼頭出發,往慶州而去。
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一次衛允是去赴任,身邊雖然帶著兩個貼身侍女,但終究隔了一層,衛允至今并未將二女收入房中,是以在游玩之際,多有顧慮。
可這一次卻是帶著新婦張氏一道出發的,小夫妻倆剛剛新婚不久,正是如膠似漆,幸福甜蜜的時刻。
加之衛允出身后世,在男女一事之上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雖然還沒來得及實踐就莫名的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可衛允腦子里頭那一大堆的理論知識,可不是白看白學的,如今一一用在了張氏的身上,白天在外人面前,大庭廣眾之下,夫妻二人自然是相敬如賓,循規蹈矩的。
可一到了晚上,或者說到了兩人獨處的時間,那就·········
剛開始的時候,張氏還覺得有些羞恥,放不開,可后來在衛允甜言蜜語的攻勢之下,終究是放開了全部的心防,由著衛允放肆胡來,每次都把張氏弄得羞紅滿面。
好在衛允也知道,這是在半道之上,行路途中,加上張氏初為人婦,是以才有所收斂節制,不過這一路行來,原本只要走上半個月的路程,卻生生被他們走了一個月。
在十月下旬的時候才到了慶州。
衛允也深知這個時代女子的艱難,尤其是嫁人之后,時間大多都消磨在內宅之中,和一干通房妾室整日明里暗里的斗來斗去。
哪里有什么外出游玩,縱覽秀麗山川,風景名勝的時候,是以在衛允的有心主導之下。
原本枯燥而乏味的旅途,生生被當成了蜜月來過,汴京地處中原腹地,自汴京一路往西,沿途的風光何其精彩,張氏出身英國公府這等世家大族,家教甚嚴,尤其是近些年來,和衛允定了親之后,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戶的,只在家中和母親還有嬤嬤們學習管家理事,針織女紅,還有廚藝,哪里有時間,有機會看這般絢爛的風景,精彩紛呈的世界,一雙眼睛,早已被深深的吸引了去。
再加上衛允又是那般溫柔體貼,濃情蜜意,還有張氏本身就對衛允有些許好感。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旅途,張氏的一顆心,便徹底被衛允俘獲,整個人從里到外,全都徹徹底底的屬于衛允。
張氏的兩個貼身女使凝霜和凝雪,還有陪嫁過來的婆子溫嬤嬤,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著小夫妻兩愈發的如膠似漆,心里也都暗暗替張氏高興。
尤其是溫嬤嬤,看到兩人既甜蜜又和諧的生活,心里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了下來,想起三朝回門那日英國公夫人的囑咐,心想總算是對國公夫人有了交代!
平日里伺候張氏的膳食也愈發的注意起來,廚房用的每一道食材,都須得經過溫嬤嬤親自把關,才能端上衛允和張氏的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