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撫司衙門,衛允坐在書案前,面色陰沉:“審訊的如何了?可有進展?”
案前站著如今已然貴為南鎮撫司鎮撫的梁昊,只見一身緋色飛魚服的梁昊微微拱手躬身,答道:“大人恕罪,至今尚未有進展,那六人似乎不是尋常的家丁護衛,而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死士!”
梁昊抬眼看著衛允,有些忐忑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死士?”
衛允目光一凝,冷峻的目光帶著徹骨的寒意,冷聲道:“我不管他們是不是死士,我只知道,就算是幾塊石頭,你也要讓他們開口!我要的不是理由,是結果!是結果!”
說著話音一頓,凜冽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梁昊:“梁鎮撫!此事你要是做不了的話,那本指揮使就讓別人來做!南鎮撫司里頭覬覦你鎮撫之位的怕是不在少數吧!”
梁昊頓時臉色驟變,眼中流露出一絲狠辣果決,當即單膝跪地,沖著衛允拱手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撬開他們的嘴!”
“我不管你是否竭盡全力!我要的是結果,是線索!”衛允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站了起來,雙手手掌撐著桌案,看著梁昊,目光灼灼的道:“這幾日外邊的流言梁鎮撫不會沒有聽說吧?”
梁昊心里忽然一突,忙道:“下官確實略有耳聞!”
“且先不論事實真相究竟如何!”衛允忽然笑了,似嘲諷般的發出一聲輕笑,說道:“梁鎮撫還需謹記兩點。”
“請大人賜教!”
“一則:國有國法;便是皇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二則:家有家規;我錦衣衛也有錦衣衛的制度,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衛,只隸屬于當今天子一人,這是官家予以錦衣衛的榮耀,也是我等的職責。
梁鎮撫身居鎮撫之位,統領整個南鎮撫司,拱衛皇城,維持汴京治安,護衛陛下的安危,本官只希望梁鎮撫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職責。”
梁昊道:“卑職定將大人之言銘記于心,永世不忘!”
衛允道:“梁鎮撫是本指揮使一首提拔起來的,你的能力本官很清楚,可若是里梁大人忘了自己的職責原則………”
說著話音一轉,目光之中滿是冰冷和威嚴:“錦衣衛的法度不會有半點情面可講!彼時,梁鎮撫可不要怪本指揮使不顧情面,辣手無情了!”
梁昊趕忙連連保證:“大人放心,下官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咬著牙,梁昊的目光微閃,神情堅毅而果決。
“這便好,下去吧,本官還有公務要處理!”
梁昊走了!
審訊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