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衛允大笑著拱手道:“多謝盛兄體諒!”
盛紘也笑道:“三郎客氣了,以你我的交情,這些不過是應盡之義!”
衛允豎著大拇指道:“盛兄果然夠意思,既如此,那衛某也不能不表示表示!”
“哎!”盛紘卻推諉著道:“三郎何須如此客套,豈非太過見外了些!”
衛允卻笑得,笑得神秘而詭異:“盛兄不妨聽過之后,再下定論!”
“額!”盛紘被衛允看的心里一突,眨了眨眼,表情僵了下,訕訕的抬手道:“三郎請講!”
衛允卻將朝著四周伺候著的侍女仆役們看了看,又煞有介事的看著盛紘,個中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盛紘臉色變得有些嚴肅,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退到院外,冬榮,你親自守住院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異常嚴肅認真,為官十余載,當家做主十余年所積累下來的濃濃威嚴,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眾侍女仆役皆低著頭悄然快步退了出去,而那個被點名的冬榮就是盛紘的貼身小廝,跟在盛紘身邊也快有十年了!
叫做冬榮的小廝臨轉身之前,還抬眼瞥了一眼衛允,正好迎面撞上了衛允帶著絲絲調笑的目光,隨即面色一變,匆匆退了出去。
“你也出去守著!”衛允對著身側的白楊說道!
偌大的外書房頓時一空,只剩下衛允和盛紘兩人。
“現在三郎可以說了吧!”盛紘看著衛允,沉聲說道。。
衛允臉上的笑容消失,嚴肅認真的說道:“盛兄須得先答應我,此言出得我口,入得盛兄之耳,但絕不能在說與其余任何人知,盛兄,是任何人!”
盛紘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看著衛允的眼睛,說道:“三郎放心,盛某知道輕重!此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便爛在我心里,絕不會再有第三人知曉!”
衛允看著盛紘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近日汴京或有巨變,盛兄還需早做準備,約束家人,若非必要,最好莫要出府!免得途勝變故!”
盛紘頓時臉色驟變,目光驚駭的看向衛允,忽然想到了近期衛允突然的動作,將妻子、姐姐送至城外的莊子,對外說是莊子安靜,有助于養胎,怕只是托詞吧。
盛紘的喉結上下一陣聳動,連續吞咽了好幾次口水,有些顫顫巍巍的小聲問道:“三郎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衛允卻忽然展顏輕笑:“盛兄,過猶不及呀!”目光幽幽,好似能夠看穿人心一般!
盛紘趕忙抬手捂住嘴,目光閃爍著,臉色驟變。
“好啦,衛某言盡于此,個中厲害,盛兄自己掂量!”
衛允看著盛紘的眼睛,說的雖然風輕云淡,可每一句話,卻都好似有千斤之重,沉沉的壓在盛紘的心頭。
盛紘的喉嚨使勁滾動了一下,沖著衛允拱手說道:“盛某明白,多謝三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