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內官忙躬身禮道:“奴才領命!”說罷,便匆匆快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沈皇后忽然說道:“聽說衛卿的大娘子張氏如今有了身孕?”
衛允道:“回娘娘,張氏確實已經有了身孕,如今已然有七個多月的身子了!”
“七個多月了呀!”沈皇后略帶一絲凝重的道:“那衛卿可得仔細照顧著了,這婦人懷胎,便是頭三月和后三月需要格外謹慎!尤其是越往后身子越重,便越要小心照料!”
衛允道:“多謝娘娘提醒,如今岳母已然搬到微臣府上小住,就是為了幫著照顧張氏,有岳母親自照看,倒是不用臣太過擔心。”
沈皇后點點頭,對著身側的永安帝道:“陛下,您說臣妾待會兒多賞賜張大娘子一些東西可好!”
永安帝道:“這些事情皇后自己做主便可,無須再來問朕!況且衛卿對朕和皇后皆有救命之恩,多些賞賜也是應該的!”
皇后沖著永安福身一禮:“那此事臣妾便自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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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正堂大廳之中,張氏一邊捧著圣旨細細研讀,挺著大肚子在廳中走來走去。
衛允走至近前,從背后輕輕攬住了張氏的腰肢,雙手溫柔的搭在了張氏的肚子上,柔聲說道:“方才宣旨的內官已經念過一遍了,娘子干嘛還捧著個圣旨不撒手!”
張氏道:“妾身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妾身前些日子剛剛被封為淑人,如今官家又下圣旨,竟然將妾身冊封為平章郡夫人,那可是二品的誥命,夫君如今可還只是個三品官呢!”
衛允的臉一黑,對著張氏的耳朵吐了口氣,說道:“什么叫為夫如今還只是個三品官,難道娘子以為三品官是莊子上種的菘菜嗎?隨處都能見到!”
張氏吐了吐舌頭,轉過身來,抬頭看著衛允,說道:“夫君莫要氣惱,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衛允卻道:“那娘子是什么意思?”衛允的眼睛一轉,似是想起了什么,話音突變:“不對,以后應該叫夫人了,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呢?”
張氏柔聲說道:“妾身只是覺得奇怪,夫君不是剛剛從大理寺少卿升成了戶部右侍郎嗎?這才過去了多久,便又被官家冊封為正治卿,還加授了銀青光祿大夫,那可是從二品!
夫君如今不過加冠之年,便已經官至正三品了,如今又被加封為二品的文勛散階!臣妾是怕·········”
張氏臉色有些緊張,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頭,寫滿了柔情和擔憂。
衛允笑著道:“夫人莫要擔心,為夫心中有數的,夫人不知,原本陛下還想升你家夫君去都察院做都御史呢!為夫正是出于穩妥起見,才婉拒了陛下,陛下這才想了個折中的法子,雖說是從二品的文勛和散階,可手中畢竟沒有實權,頂多就是惹來幾聲唏噓,些許嘴舌罷了!”
張氏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夫君心中有數便好!”
衛允抬手抓著張氏的兩側臂膀,微微俯首看著張氏得意眼睛,說道:“如今衛府有了夫人這么一個嬌俏的娘子,娘子的腹中又懷了為夫的孩子,再過兩月左右,孩子也要出身了,這個時候,為夫自然應當把精力都放到娘子和孩子的身上,至于朝堂上的事情,自然有滿朝諸公,文武百官去替官家操心!”
張氏的眼睛亮著微光,灼灼的望著衛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