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氏一副羞澀的模樣,眾人紛紛抬手掩唇,遮住笑意。
大衛氏趕忙說道:“好了好了,明知道弟妹面皮薄,你還打趣她!”說著還橫了小衛氏一眼,然后目光挪到憋著笑的明蘭和長桓的身上,面色一變,嚴肅的道:“還有你們兩個,讀書都讀到哪兒去了,舅母是長輩,也是你們能笑的嗎!”
明蘭和長桓立馬扁扁嘴,齊聲道:“女兒(兒子)知錯了!”
只是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怪怪的。
張氏忙勸道:“好啦好啦,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二姐姐說說也無妨,孩子們又都是喜歡熱鬧的年紀,大姐姐就不要責怪他們了!”
明蘭立時便笑嘻嘻的道:“還是舅母對我們好!”
大衛氏定定的看著明蘭,沉聲說道:“知道舅母對你好,那你還敢打趣她!”
明蘭卻道:“阿娘可不要污蔑女兒,女兒哪有打趣舅母,女兒是真的好奇呢!”
大衛氏扶額合目,微微搖頭,而后對著張氏說道:“弟妹,你瞧瞧,這丫頭已經被寵的無法無天了!”
一旁的小衛氏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三郎對家里的幾個丫頭都太過寵溺了些,明丫頭是這樣,子衿也是這樣!”
小衛氏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
“母親,女兒怎么了?”
只見一身淺藍儒衫的旭哥兒和一身綠色襦裙的子衿走了進來。
“子衿(旭兒)拜見母親,姨母,舅母,見過明蘭姐姐,長桓弟弟!”
龍鳳胎齊齊朝著眾人打招呼,聲音動作都分外整齊,就連神情如出一轍。
小衛氏道:“下學了,今日在書塾里都跟夫子學了些什么呀?”
旭哥兒恭敬的說道:“今日夫子說《孟子》,梁惠王篇!”
“子衿呢?”小衛氏繼續問道。
子衿笑嘻嘻的說道:“今日女兒跟著夫子學琴呢!”
學琴?
一旁的明蘭忽然想起了往昔在家中和幾個姐姐學琴的血淚史。
唯一一個學成了的就是四姐姐墨蘭,至于如蘭和明蘭,兩根朽木不知彈斷了多少根琴弦,把教授琴藝的師娘不知氣炸了多少回,裊裊魔音摧殘著盛家上下數月,最后師娘無奈的對二人說她們不適合學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