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字營的斥候,卻始終都在注視著西夏輜重隊伍的行蹤,一有機會就撲上來咬一口,就算是劫到了也不將糧草劫走,直接用隨身攜帶的罐裝火油或者烈酒直接把糧食輜重都給燒了。
袁文紹跟在衛允身邊七年多了,早已將衛允做事的一貫手段都學了個五六分。
他們如今是在西夏境內,西夏的大軍收到消息,立馬便會派出大批人手前來圍剿,這些糧草輜重帶著只會拖累他們的行動,成為累贅。
袁文紹始終謹記自己的目的,以襲擾為上,只求給西夏大軍不停的制造麻煩,絕不和西夏軍隊硬拼。
搞到后來,西夏統帥直接派出了鐵鷂子來押送糧草,面對這個難啃的骨頭,袁文紹也頭疼的緊,硬拼根本不是鐵鷂子的對手,若是被拖住了,西夏大軍趕到的話,那自己就危險了。
深得衛允真傳的袁文紹可不會就這么坐視,雖然打不過鐵鷂子,可惡心他們也是能做到的,鐵鷂子皆是重裝鐵騎,不論人馬皆配著西夏大軍之中最為精良的裝備,身上的鐵甲刀斧難傷,利箭難破。
可如此精良的裝備帶來的重量也要遠超尋常騎兵,雖然鐵鷂子的坐騎都是最精良、最上等的戰馬,可馬就是馬,那種可負重千斤,日行百里的良駒可不是大白菜。
鐵鷂子的速度并不快,尤其是提速的過程,要比尋常的輕騎多花上將近一倍的時間,而且在速度上,也沒法和輕騎相比,還有一點,那就是持久力,馬也不是鐵打的,便是再精良的戰馬也是會累的,而且鐵鷂子那一身重裝,給坐騎帶來的負擔更大。
袁文紹也不直接和鐵鷂子們發生沖突,而是專門破壞起了道路,給他們制造麻煩,耽擱他們的行程,總之就是不然他們安生,給延州那邊的英國公老將軍緩解壓力。
早在十一月下旬,也就是衛允和張千均剛剛從汴京剛出發的時候,英國公便做出決定,全軍撤出榆林,退守延州。
并不是西北軍打不過西夏軍,被打的節節敗退,只能撤出榆林,退守延州,而是經過了英國公和眾將們的再三商議之后,才做出的決定。
榆林城外的戰斗已然持續了數月,雙方皆損失了數萬人馬,這個損失不可謂不慘重,可西夏大軍卻沒有半點撤退的意思。
而且榆林之外便是西夏的興慶府,西夏大軍進可攻,退可守,十分的難纏。
張千均在慶州西北的環線駐扎了數月,除了派出了袁文紹帶領輕騎進入興慶府之外,便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為,整日便是練兵,練兵,再練兵,日日不停的練兵。
都說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尤其是袁文紹將黑甲軍一軍悉數帶去慶州之后,有了將近兩萬老卒們的對比和教導,新軍們的素質也在飛速的提升。
如今英國公選擇撤出榆林,退守延州,將榆林拱手讓于西夏大軍,而英國公撤出榆林的同事,命張千均率領黑甲軍越過邊境,進入到興慶府境內,一路攻城拔寨,不要有絲毫留守。
在張千均選擇將陌刀隊派出去的時候,他已經帶著黑甲軍在短短十日之內,攻占了興慶府南邊的五個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