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朝著衛允湊身問道:“此乃西域大食國傳來的胡舞,明公覺得如何?”
衛允微微頷首:“舞不錯,人也不錯!”
薛明華露出個笑容:“若是明公喜歡,待會兒宴席結束之后,下官便讓人將其送至明公府上,明公可在家中慢慢欣賞!”
“哦?”衛允頗為詫異的偏頭看著薛明華,隨即便笑著搖搖頭:“算了算了!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些胡女,定然是太白樓的掌柜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為的不就是招攬客人,擴大生意嘛!
再說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薛參議,你著相了!”衛允笑著道。
薛明華也賠笑道:“明公境界高遠,下官遠遠不及,是下官孟浪了!”說著便端起了面前的酒盞,沖著衛允道:“是下官失言了,罰酒一杯,還望明公見諒!”
“哎!一杯怎么夠,至少也得三杯!”衛允抬手道。
席間的其他人也紛紛出言起哄。
“明公說得對,怎的也得三杯才像話!”
“就是,薛參政既說自己說錯了話,想給明公致歉,那便得有個致歉的樣子,若只飲一杯,那也太沒有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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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聲討起’薛明華來。
“好好好!”薛明華趕忙服軟:“那便三杯!權當是給明公賠罪了!”
衛允卻又復抬手,目光轉了一圈,掃過席間眾人,朗聲道:“今日席間,沒有上下級之分,咱們陪著薛參議一道,共飲三杯如何?”
“明公所言極是,今日乃是替明公接風洗塵,合當盡興才是!”當即便有人附和。
眾人紛紛舉杯,衛允領頭,又是三杯入腹!
日頭西垂,夜幕逐漸降臨,樓內樓外,皆早早便點上了燈火,亮如白晝。
酒過三巡,眾人皆有了幾分醉意,宴席才散去。
衛允不喜坐馬車,也不喜坐轎,便是在汴京之時,出行大多都是騎馬的,甚少坐車。
不過今日喝的確實有些多了,小白楊和杜遠有些不放心衛允騎馬,便找了輛馬車,把衛允送回了家里。
府里。
立春知道衛允今日是去赴宴的,便早已命人煮了醒酒湯,燒好了熱水。
衛允雖然有些微醺,臉頰有些微紅,但其實并未喝醉。
衛允剛剛走進外院,早已侯在堂中的立春便迎了上來。
“三爺!”
剛一走近,撲鼻而來的便是濃郁的酒氣,瞧著衛允微紅的臉頰,立春忙扶住衛允。
“您這是喝多少,瞧這一身的酒氣!灶上已然燒好了熱水,三爺可要先去浴室沐浴更衣?”立春有個優點,就是做事情頗為周密嚴謹,知道衛允出去赴宴,家中早已備妥了一切。
“那便先沐浴更衣吧!”衛允并未在花廳逗留,而是徑直朝著后院的浴室而去。
浴室之中,衛允剛解了衣服,踏入浴桶之中,立夏便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
“三爺,先喝一碗醒酒湯吧!潤潤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