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怒罵,不好意思,出手的是南鎮撫司的錦衣衛,似這等事情早就做慣了,先是卸了兩人的下巴,然后在屋子里隨手找來兩塊破布塞入其口中,壓著走了。
顧廷燁的四叔和五叔苦苦哀求齊衡無果,待人走后,便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說什么齊衡翻臉無情,不顧親戚情分什么的。
唯一逃脫一劫的,應該就是被派去了西南的顧廷煒了。
人押走之后,便直接被錦衣衛帶回了南鎮撫司衙門,關入黑獄之中,那個只有三尺見方,連挺直了身子平躺都做不到的小黑屋里頭。
沒有光,只有一片漆黑,和周遭不斷響起的痛苦哀嚎,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恐懼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來,占據著黑獄之中關押之人的身心。
提起黑獄,滿汴京的那些紈绔子弟們沒有不色變的,那些去過黑獄的自然不必說,黑獄就是他們的夢魘,而那些個沒去過的,光是聽圈子里那些有關黑獄的傳聞就忍不住臉色發白。
他們素來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平日里哪怕是擦破了油皮,也驚的他們各自的父母大呼小叫的擔憂不已,又怎會受得了黑獄之中的那種折磨。
當然了,黑獄也不是萬能的,那些個心思素質過硬一些的,黑獄所能帶來的效果便微乎其微,尤其是那些受過專門訓練的死士和諜子,連生死都能拋制度外,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黑獄。
對于這樣的人,只怕是**上的刑罰也很難有所建樹,若是想要撬開他們的嘴,除非是抓住了他們的軟肋要害,或者是慢慢的和他們熬下去,熬得他們心中那股必死的逐漸消散,熬到他們有了活下去的**。
不過對于顧廷燁的這兩個堂兄弟,剛剛被拉倒黑獄門口,看著大門上方那兩個血紅的大字,就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惹來周遭幾個錦衣衛漢子的一眾嫌棄。
也幸好他們下巴都被卸了,還被塞了一嘴的破布,否則的話,那還不立馬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把人的耳朵都給震聾了。
上門抓人,出否頭得罪人的事情都讓齊衡給做了,梁昊這家伙就優哉游哉的在衙門里頭整理卷宗,然后交由齊衡這個主官過目,登門抓人,隨即便將一應卷宗送刑部和大理寺進行復核,量刑定罪。
梁昊是悠閑了,一方面完成了衛允臨走之前留下的囑咐,另一方面,又相助齊衡清查了逆王一案,肅清了逆王的黨羽。
可另一邊,顧廷燁就沒那么悠閑了,聽到顧廷炳和顧廷狄被抓的消息,顧廷燁不僅沒有半點緊張,反而是舒了口氣,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
可緊接著,顧廷燁的四叔五叔便找上門來了,讓顧廷燁幫著撈兩個堂兄弟,可顧廷燁又怎會答應。
昔日他們兩家子是怎么對顧廷燁,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求上們來,而且還端著長輩的架子。
顧廷燁說不動,那就只有走迂回路線,從顧廷燁剛剛新婚的大娘子明蘭這兒著手了。
本以為明蘭一個小官家的庶女,還不是任由她們拿捏的顧家長輩,屢次三番登門無果,威逼利誘,軟磨硬泡什么手段都使了出來,可明蘭就是軟硬不吃。
每回四房五房的兩個嬸嬸登門,明蘭都恭恭敬敬的把她們請到朝暉堂坐著,奉上府中最好的茶點,做足了禮數,讓她們挑不出半點錯漏來。
尤其是有一次,四房五房的那兩個嬸嬸竟然拿賀家的事情來惡心明蘭,這一下子可把明蘭給惹惱了,當即便讓人給梁昊帶話,好好的招呼一番顧廷炳和顧廷狄,出出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