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齊國公出任甘肅按察使一職衛允倒是有些詫異,這家伙在數年前的那次鹽務能夠幸免于難,還多虧了曹太后出手遮掩,幫他去除了一些首尾,這才使得齊國公府能夠在桓王徹查鹽務的事情里頭脫身,最后只是收到了永安帝的一番斥責。
否則的話,就憑著齊國公這家伙在鹽都轉運使的位置上一做那么多年,屁股底下哪里能夠干凈的了!
如今曹太后當權,這家伙竟然又被啟用了,如今雖然被外放了,可怎么也是一路的按察使,正三品的大員,手握大權,官階雖然不如衛允的布政使,可在地位置上卻絲毫不差。
而且衛允和這位齊國公之間的關系可不咋的,曹太后這一手倒是玩的漂亮,先是把軍權給了鄭老將軍,然后又把讓和衛允不對付的齊國公提拔做了提刑按察使,不就是怕衛允坐大,找人牽制嘛!
“齊大人,好久不見吶!”如今齊國公可謂是意氣風發啊!太后掌權,齊國公府這個最堅定的后黨勢必要平步青云了!
“衛大人,確實很久沒見了,衛大人的風采倒是更甚往昔,這威勢也日漸深厚了啊!”齊國公掛著笑臉,盈盈說道。
衛允道:“哪兒比得了齊大人,閑賦在家這么多年,不曾想一朝起復,邊做到了按察使的位置,聽說小齊大人深受太后倚重,如今已然被調去了鴻臚寺,做了鴻臚寺的少卿?此番與遼國和談便是小齊大人一力促成的?”
“哈哈哈!小兒年紀尚輕,經驗不足,尚需磨礪,此等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雖然話說的謙虛,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了,相較于他自己被起復,顯然齊衡的前程更讓他開心。
“哎!齊大人過謙了!如今小齊大人立下大功,平步青云是指日可待,齊大人又添居甘肅按察使一職,父子二人俱是太后跟前的紅人,齊國公府日漸興旺,叫人羨慕得緊勒!”
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吹捧者,似乎完全忘記了以前的那點齷齪!
齊國公道:“衛大人過譽了,小兒的功勞又如何能夠和衛大人相提并論,大人攻破了西夏,為我朝開疆拓土,又打退了遼人,收復了歷代先帝矢志收復的燕云之地,將遼人趕出了長城,功勛彪炳,便是比之漢時的衛青霍去病也相差無幾,此番回京受封,一個爵位定是跑不了了!”
衛允卻擺擺手道:“哎!此事言之過早,言之過早了!如何封賞,朝廷自有定論,我等臣子豈有置喙之理!”
齊國公意味深長的看了衛允一眼,笑道:“衛大人所言極是!”
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而今驟然重逢的老友一般,相談甚歡,衛允還親自帶著齊國公去了衛允親自為他挑選的按察使司衙門和一應按察使司的官員!
晚上的時候衛允還特意設下了宴席,替前來宣旨的太監和齊國公等人接風洗塵,席間還有西夏本土和西域的胡女們獻上的特色舞曲,場面異常的香艷,那叫一個賓主盡歡,酣暢淋漓。
數日之后,深夜。
“如何?”
燭光下,衛允坐在書案后,案前躬身站著的是親衛統領杜遠。
“這是自汴京而來,以信鷹傳遞送回的消息!”杜遠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個小拇指粗細的竹筒。
能夠用信鷹傳遞的消息,勢必都是十萬火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