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鐵官營了,販私鹽私鐵就是在觸犯國法,本來就該抓該抄家嘛。
“也不是說不好,只是……”查小怡笑笑,她的視角與紅鸞是不同的,但這種事與紅鸞說又有什么用:“走吧,別讓老太爺等急了。”
……
“二老爺,已經安排好了。過了寒山渡,就入了江州地界,今晚上肯定趕不上宿頭了,不過江州那邊還算安定,野地里露宿一夜問題倒也不大,想必也沒有毛賊敢打二老爺你的主意。”
剛剛安排好隨行車隊渡河次序的鐵筆判官查瑞安,抹了一把汗水匆匆回到了大馬金刀站在奔涌不息浩蕩江畔的唐仲雄身邊。
那柄門板巨劍,被深深插在砂石之中,唐仲雄雙手扶著劍柄,呼吸悠長與浩蕩江潮分秒不差。
“先別過江了,把人都收回來,尋個高點的地方扎營。”
唐仲雄忽然開口說道。
收回來?
可是二老爺你之前不是說必須在天黑之前……
“快去。”唐仲雄開始活動筋骨,身體爆出了一陣炒豆般的噼里啪啦脆響,他頭也不回又道:“順便把其他渡河人一起都趕走。”
“喏。”
查瑞安終于察覺到事情不對,連忙應了一聲,然后匆匆重新安排而去。
很快,龐大的隨行車隊,便稍顯混亂的重新轉向,朝渡口不遠處一處小山崗涌去。
這時,一艘扁舟順江而下,轉瞬就到了寒山渡前。
扁舟上,立著一名白袍飄飄的青年公子,坐著一名身披蓑衣的佝僂艄公。
白衣公子側身說了句什么,艄公便輕點竹篙,讓扁舟在江面劃出一道賞心悅目的弧線,打橫飄至與唐仲雄相距約莫三丈的江邊。
“敢問足下可是自稱劍道天下無雙的霸劍唐仲雄?”
白衣公子拱手一禮。
“你是個什么東西?”
唐仲雄反問。
“你瞎了嗎?”
白衣公子再問。
“嗯,瞎了。”唐仲雄終于答了一句,并再度問出了剛才那個問題:“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堂堂霸劍唐仲雄居然瞎了!”白衣公子爆發出了一陣快活的狂笑:“還以為這一趟要稍微廢些手腳,誰料到居然攤上了這種好事,老九、老十,你們誰都不許和我搶食!唐仲雄,看在你馬上就要變為本靈君腹中之物的份上,本靈君便讓你死個明白,吾乃白袍靈君許……”
品字形的三道半月劍光破空襲來!
一道將還未說完話的白衣公子斬為了兩段!一道切掉了蓑衣艄公的半顆腦袋!還有一道擦著扁舟沒入了水下!
轟——!!!
百丈水浪沖天炸起!炸出了一條腹生雙爪但已腸穿肚爛的十余丈長怪魚!
水霧紛紛墜落,白衣公子與蓑衣艄公不見了,江面上多出了一條斷做兩截的巨蛇,以及一只比大象還大的無頭甲魚。
“廢話真多。”
唐仲雄扛起巨劍,轉身向著車隊宿營的小山崗走去。
“查老頭!帶幾個人,把蛇膽、魚鰾、魚鰭還有甲魚裙邊取回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些上好的野味兒,剛好帶去京城給我爹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