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南
一棟不起眼的民居中,一間故意遮擋的窗戶的昏暗房間之內。
有名戴著棉布大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眼睛之上部分則被黑色兜帽遮掩的神秘人,正在主持一場秘密集會。
五名類似打扮的與會者,明顯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神秘人的對面。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祭拜我主的儀式,流傳出去之后會變成了祭拜那個唐寧老賊的儀式?”只露出了一雙血紅雙瞳的黑袍神秘人,視線從左掃右又從右掃到左:“究竟是誰,在破壞我主現世顯靈的大計?”
五名與會者無人敢答,噤若寒蟬。
黑袍神秘人走到抖的最厲害那名與會者面前:“是你么?”
那抖個不停的與會者,瘋狂搖頭。
“噢……看來不是你。”黑袍神秘人走到另一名與會者面前:“是你?”
這名被詰問的與會者,應對就比前一人強了太多,至少他還能說出完整的自辯:“司祭,我、我對至尊至圣瘟靈大天神的虔誠,日、日月可鑒!”
“喔,很漂亮的回答。這種話我愛聽,我主肯定也愛聽。”
被稱為司祭的黑袍神秘人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他緩緩抬起被厚厚黑袍遮掩的右臂,探出滿是炭疽與潰爛血肉的右手一點點逼近自辯的與會者,似乎是想要拍肩以示鼓勵。
自辯的與會者卻驚恐無比,大聲尖叫到:“饒命!司祭饒命啊!”
喊饒命的同時,這與會者扭轉身體試圖逃走,只是他的雙腿卻已完全不聽他使喚,就仿佛被空氣禁錮在了原地。
于是,黑袍司祭那令人恐懼的瘟疫之手,印到了自辯的與會者臉上。
“啊啊啊!!!”
自辯的與會者發出了驚恐至極的慘叫,他瞪圓的雙眼在慘叫聲中涌出了股股污血,遮掩著口鼻的棉布口罩也迅速被口鼻噴出的血與穢物浸透,他的身體觸電般劇烈扭曲抽動,然后僵直。
慘叫聲,戛然而止。
“多么迷人的苦痛哀嚎啊。”
“腐爛的血肉,獻給我主至尊至圣瘟靈大天神——”
“至于靈魂……榮幸吧,你不用再在這痛苦不堪的人間受苦了,從今以后你的靈魂將侍奉于神駕之前啊!”
伴隨著黑袍司祭的譫妄般言語,一團仿佛禁錮著受折磨靈魂的扭動不已污血,從已死亡的與會者七竅之中飛出,越過黑袍神秘人飛向坐北朝南安置于神龕之中的一尊詭異神像。
那詭異神像,竟是個腳踏著一堆扭曲潰爛人畜尸骸的雙目血紅渾身鼠頭人身怪物!
當扭動的那團污血終于飛到詭異神像前,那鼠頭人身怪物詭異神像忽然張開了嘴,將污血吸入了腹中!
“呵呵——快看啊,我主果然接受了這位兄弟的侍奉!”黑袍司祭看著吞噬了污血團的詭異神像拊掌而笑,只是他很快就又皺著眉扭回頭看向還活著的那四名與會者:“你們為何不鼓掌?為何不為這位兄弟歡呼?”
僥幸還活著的那四名與會者嚇的齊齊一個激靈,然后慌忙僵硬無比的鼓掌、聲音顫抖的歡呼。
“很好,就這樣……就是這樣……人間萬般苦,只有誠心信奉至尊至圣瘟靈大天神,才能死后得超脫啊……”
不露面目的黑袍司祭,滿意的緩緩收回沾滿了血污的瘟疫之手。
黑袍司祭語聲之中,分明充滿了令人戰栗的陶醉、瘋狂以及虔誠。
那四名與會者身體顫抖的越發厲害,他們不約而同低下了頭顱,不是崇敬黑袍司祭,不是崇拜邪異神像,而是……恐懼。
“停。”
黑袍司祭忽然有說道。
三名與會者連忙急剎車停住,唯有一人反應慢了半拍,又啪啪拍了兩下巴掌這才驚恐無比停手。
“司祭,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