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篩糠的王太平便夢游般過去查看。
確實沒事了,無論是母親還是弟弟,身上那些鼠疫癥狀都消失不見,健康的皮膚重新出現在了兩人的身上,呼吸平穩睡的很安詳。
只是……
“他、他們怎么還不醒?”
王太平問道。
“孩子,一份祭品,能換回來兩份恩賜嗎?”
黑袍司祭反問。
王太平默然,他并不是個蠢笨愚拙之人,如何會聽不懂這句反問的意思。
“我……該怎么做?”
王太平試探著問道。
“戴好你的口罩,隨我來。”
黑袍司祭便吩咐道。
于是,王太平便被帶到了那處秘密集會的民宅。
“孩子,把匣中之物投入那老乞婆的水源,你的母親與弟弟就會醒來。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危,在那老乞婆大壽之前,我會把讓人把他們照顧的妥妥當當,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結束秘密集會將王太平送走時,黑袍司祭又專門對王太平說了這樣一番話。
王太平聞聽此言,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只是話到嘴邊卻又回想起了黑袍司祭連番的駭人手段。
若我做不到,我娘與我弟弟,就永遠醒不過來對吧?
“我……明白。”
王太平艱難的回答道。
也許,我娘與我弟弟突然染上鼠疫,并不是個意外吧。
只是,現在說什么都已經遲了。
我必須按照司祭的吩咐去做,不然我娘與我弟弟一定會死,我自己……我自己也多半難逃一死。
我不想死!
我想活!想讓我娘和我弟弟活!
王太平悄悄從貨車里摸出那密封木匣貼身藏好,然后辭別騫二哥一路兜兜轉轉返回了正在被披紅掛彩的延禧宮。
延禧宮
太皇太后的居所。
先皇年不足四十突然駕崩,生母瞿太后便搬入了延禧宮頤養天年,三日后她老人家便要年滿六十了。
花甲之年
太皇太后之尊
于情于理皆需大慶,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