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來護兒,只要他能穩住四郡三年,孤必奏請長公主與陛下為他封侯立閥。”
唐伯彥又道。
封侯,自然要回京。
立門閥,則要衣錦還鄉。
換句話說,三年后來護兒就會調離東北四郡,到時候四郡防御使與登萊水師就要換將,屆時多半會是分立亮將水陸互不統轄的局面,徹底消除掉田德基的影響。
當然,三年以后的事情,唐伯彥也說不準,這只是先謀劃著罷了。
“喏。”
薛楚材應了一聲。
“還有其他事么?”
見薛楚材還未離去,唐伯彥便又問道。
“主上,大衍龍柱那無頭之龍,又脫落了一指。”
薛楚材低聲說道。
“薛長史,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
唐伯彥眉頭一挑。
自家這位長史,論能力論才學皆出類拔萃,奈何思想一直有問題,總愛琢磨這些大逆之事,簡直令人頭痛。
大衍龍氣崩散,你這個大衍之臣,不痛心疾首就算了,豈能如此喜形于色?
“喏。”薛楚材很沒誠意的一拱手,又道:“主上,建南、山南新一批鹽鐵稅負已入京歸庫。”
“好!來的太及時了!”唐伯彥聞言頓時露出了笑容:“走,我們回府!”
國事艱難,到處都要用錢,鹽鐵專營帶來的滾滾財源,已經成為了填補國庫那巨大窟窿的重要支柱。
手里有錢糧,心中才能不慌啊!
否則,縱然又再多安邦定國錦繡策,也都是根本建不起來的空中樓閣。
“主上,還有一事。”薛楚材卻又道:“綏國派來了使臣,打白幡著素服、已過函谷。”
打白幡著素服?
這是告哀使!
——國有大喪,告哀四方。
不至少死個皇后,都不好意思告哀的。
“誰死了?”
唐伯彥脫口問道,身為衍國的宰執,他無比希望死的綏國現任皇帝。
“不知道,來的是長孫晟。主上你也是知道這位的,口風嚴馭下更嚴,沿途接待的那些大小官吏,都不是他的對手。”
薛楚材答道。
“可惜如今兩國邊界大疫未退,否則……”
唐伯彥有些遺憾。
若是平常時候,這么好的狠狠咬綏國一口的機會,他可絕對不會放過的。
國家之間,落井下石才是正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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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清越的鶴鳴從頭頂上方響過,然后一只巨大的仙鶴飛掠而過,排云氣負蒼天,一路向南。
“不愧是老太爺。世間毀譽,老太爺分明統統不在意,縱然是鎮壓心靈的大衍真龍之氣,也無法束縛老太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