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這邊,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夠從約瑟夫這位持證醫生的手下,拿到一些防護物資又或者學到一些處理血疫的知識。
畢竟,約瑟夫的話中,已經透露出了,他是有方法來應對血疫的。
“很好,你們跟在我后面,不要問,不要說,只要做就行。”
約瑟夫很滿意自己兩位學徒的表現。
在面帶微笑的安頓好剛剛蘇醒的截完肢的患者,并且叮囑他好好休息后。
約瑟夫帶著盧瑟兩人來到了二樓靠近走廊尾端的一間儲物室。
陳舊的大門被約瑟夫從外面拉開。
從里面翻出一個陳舊的箱子。
約瑟夫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挑挑揀揀,將其中一把看起來比較陳舊的鑰匙插入箱子前的一個繁復的鎖孔中。
“咔嚓”一聲。
約瑟夫順利的打開了箱子。
盧瑟站在約瑟夫身后,見到了箱子中存放的東西。
他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
“鳥嘴?”
“難道是鳥嘴醫生?”
前世無聊的時候,盧瑟因為好奇,是有專門查過鳥嘴醫生這個詞匯的。
那是在黑死病蔓延歐洲大陸時期,出現的一群身先士卒,一代又一代同黑死病戰斗的英雄。
雖然他們的傳說多被冠上了死神的名義。
但盧瑟對這群前仆后繼死在抗擊黑死病上的人,是報以最大的尊敬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真正的接觸到鳥嘴醫生的套裝,甚至還可能親身體驗這套傳說套裝。
世事難料啊!
心中感慨的同時,約瑟夫醫生已經從箱子中,將鳥嘴醫生的裝備抱了出來。
正好有三套。
“原來只招募兩名學徒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嗎?”
盧瑟又搞清了一個自己的疑惑。
這會從約瑟夫的手中接過一件寬大的亞麻衫。
“這是專門泡過蠟油的防護服,是從我祖父那個年代傳承下來的。”
“只是,沒想到才過去了50年不到的時間,血疫,居然又死灰復燃了!”
“那群該死的赫爾曼門徒!”
摩挲著亞麻衫,感受上上面磨砂的質感,盧瑟聽著約瑟夫嘴中不斷咒罵著那些赫爾曼門徒。
他并不清楚赫爾曼門徒是什么人,但這并不妨礙他親身感受中世紀的防護服。
相當糟糕的體感。
并沒有想象中的舒坦,披在身上就像披上了一件內部潮乎乎的厚重大衣,并且這件防護服上充斥著歷史塵埃的味道。
一種古老的氣息彌漫在鼻尖,盧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是鳥嘴,以及黑帽,還有白手套和棍子。“
“聽好了,盧瑟,卡羅爾,從現在開始,你們兩人就跟在我身邊,服從我的指示,哪也不準去。”
“在穿上這身衣服之后,我們三人就組成了一個小組,你們將會一直充當我助手的角色。”
“明白了嗎?”
約瑟夫在說著話的時候,瞪著圓眼,表情相當嚴肅。
“明白了!”
三人各自開始穿起鳥嘴套裝。
雖然是不同款式的防護服,但盧瑟穿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只不過為了不讓自己表現的過為突出,盧瑟一直在注意著約瑟夫的動作,始終比他慢三拍。
很快,三人各自穿好了鳥嘴套裝。
約瑟夫滿意的用手中的棍子跺了跺地板,看了眼盧瑟,開口道:
“盧瑟,你去我辦公室,用電話聯系鎮長,告訴他血疫來了,他的號碼就記在電話機旁邊的一張紙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