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除了是調查員以外,還是一名醫生,這頭陷入昏睡的深潛者不太對勁,我剛剛就是幫它檢查了一下身體,你不要多想。”
盧瑟攤了攤手,之后又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無辜。
“好...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不和你計較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斐婭離盧瑟的距離還是有些遠。
即使一開始她挺放得開的,但這會,在見識到了剛剛那些事之后,她還是有些害怕。
跟在她身后那個人類男人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有些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想著想著,斐婭的身子忽然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她忽然覺得背后有些冷。
悄悄的轉過頭,她正巧看到那個人類男人扶了一下眼鏡。
鏡片上反射出來的那絲寒光,映襯著鏡片下瞇著的眼,讓她的身子又一次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當注視到他手上的白手套上的那些血跡時,斐婭的后背上突然冒起了人類才會有的雞皮疙瘩。
“怎么了?”
“身體不舒服嗎?”
“需要我幫你檢查一下嗎?”
那個男人的話,讓斐婭尖叫了一聲,朝著前方狂奔起來。
盧瑟按了下太陽穴,自己好心要給她檢查一下身體,她這啥意思?
看不起我嗎?
還是她腦子有問題?
剛剛也是,那種眼神看自己,到底啥意思?
......
通道出口處。
斐婭站在盧瑟身邊,看著地底盆地中的一切,忽然覺得有種惡心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從剛剛看到那頭黑章魚開始的。
一種從心底涌出的厭惡感。
她感到相當的不屑。
原來父神的仆從,都是使用血肉獻祭這種野蠻的祭祀方式來呼喚祂的嗎?
對于這種行為,斐婭是深感恥辱的。
并且,這種召喚,頂多只能喚醒父神微弱的一絲投影而已。
“待會我會帶你下去。”
“你要做的,就是安靜的等待我的信號,不要在意那頭深潛者之父達貢的言語,當然,要是她對你動手動腳的話,弄死它。”
“當這顆七彩的泡泡破裂的時候,就是你真正動手的時候。”
“斐婭,記住我說的話,不要顧及我,我會找地方隱蔽,使出你的全力。”
“嗯!”
斐婭點了點頭,一臉鄙夷的看著下方的祭祀儀式。
這會的她,即使盧瑟不說,她也會去阻止祭祀儀式的,使用這種方式的召喚,對于父神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盧瑟將手指上的七彩泡泡拋出。
泡泡朝著上方飄去。
“走吧。”
“嗯。”
盧瑟看了眼左側方通往下方的巖石臺階,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
蒼白的巖石柱上,雕刻著一些屬于深潛者的歷史記錄。
它們手中拿著叉子,在翻騰的海浪中起舞著。
它們站在海洋之中,高舉著手中的祭品,向著位于天空深海之中的章魚頭怪物禱告著。
盧瑟瞇著眼,雖然那些雕刻看起來及其簡陋,但在盧瑟的腦補中,他仿佛看到了狂暴的深海之中,一群深潛者托舉著祭品,祭祀著位于天空之海上的克蘇魯。
“你來了。”
低沉的嘶吼聲從前方的高大巖石王座上傳來。
盧瑟從一群深潛者中間走過,帶著斐婭,來到了青石磚鋪成的祭壇前方。
深潛者之父—達貢。
這會的它,頭上戴著一頂巖石皇冠,手中拿著一把鑲嵌著七顆寶石的魚叉,模樣倒是莊重了許多。
“我來了,我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