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撇著嘴,看著剩余的一大群潛入遠處深潭中,只露了個腦袋的深潛者,將手放進了譚水中。
冰冷刺骨的潭水緩解了盧瑟涌上大腦的弒殺情緒。
他將大量遠古疫病注入到了譚水中。
之后,環抱著手,平靜的站在潭邊。
片刻后,大量深潛者全都浮了上來,它們翻著肚皮漂浮在潭水之上,一動不動,宛如死魚。
盧瑟瞅了會后,見為什么動靜了,他就轉身走回了祭壇邊。
......
祭壇的王座邊上。
盧瑟緩緩的擰動著王座扶手上的一個微型深潛者雕像。
雕像朝著右側轉動著的同時,王座下方的青石磚上,一條通往下方的地道再次被打開。
這種套中套的套娃模式,讓盧瑟有些無語。
這群深潛者別的不喜歡,倒是真的挺喜歡挖洞的。
從拉斐爾的嘴中,盧瑟知道了,普利斯在當初帶著那群深潛者來到印斯茅斯后,就被年輕的深潛者之父達貢關在了地牢中。
而負責看守他的,偏偏是深潛者之母海德拉。
并且這一看守,就足足看守了近10年的時間。
兩者在這10年間都待在地牢之中,沒有走出來過。
偏偏那頭蠢貨達貢還沒當一回事。
這10年會發生一些什么,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都在它們這群深潛者之中傳的沸沸揚揚了。
只是,如今的深潛者之父—達貢,在聽到自己下屬的說法后,完全沒當回事,反而臉上隱隱露出興奮的神色。
這種禁忌的傳聞讓它們這群一直崇拜著海德拉的深潛者很沒有面子,但又無能為力。
盧瑟蹲在地道邊,側著耳朵,仔細的傾聽著地道中不時傳出的嘶吼聲,腦子里想的也都是拉斐爾說的那些話。
龜龜,真的挺刺激的哈。
沒想到深潛者之父居然是傳說中的牛頭人戰士。
盧瑟簡直不忍直視。
聽了會墻角后,盧瑟開啟模糊狀態,走入了地牢之中。
昏黃的燭火在冰冷的巖石墻壁兩側燃燒著。
地面震顫的聲音不斷從前方傳來。
詭異的呢喃嘶吼之聲在耳邊回蕩著。
大量模樣奇詭的無形之霧環繞在他身旁。
盧瑟隨手捏住一團,抓在手中揉弄著的同時,腳步不停的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著。
遠遠的,在看到墻壁上蠕動倒影的時候,他的瞳孔縮了縮。
那似人而又非人,黏著而又無可名狀的形狀,讓盧瑟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物。
行走在陰影之中,盧瑟的鼻尖上回旋著一股糜爛的氣息。
這是一種熟悉的味道。
但在糜爛的氣息之中,他還聞到了夾雜在其中的腥臭味以及尸臭味,那是尸體腐爛后特有的味道。
盧瑟很熟悉,但他寧愿沒有聞到這種味道。
普利斯的死亡,讓他在秘藥進階上的這條線暫時又斷了。
只希望能夠在普利斯的遺物中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吧。
盧瑟按壓了一下太陽穴,右手上漸漸的凝聚起了一顆大號的泡泡。
轉角處,
遇到....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