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世見識過上班早高峰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這種順暢的交通的。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靠在了一處人聲鼎沸的莊園前。
不斷駛來又不斷離開的馬車上,一位位盛裝打扮的貴族在侍從的牽引下,走下馬車。
敞開的大門后,經典的晚宴曲調中,是燈火通明,裝潢典雅的庭院。
庭院上此刻已經聚集了許多著裝隆重,模樣各異的貴族或是富商,以及他們的子女。
他們的臉上所攜帶的,是無比莊重又恰到好處的笑顏。
在閑談的時候,他們不時會將目光放到更遠處的白色古堡之中。
在那里,舉行著一場更為隆重的晚宴。
不過,能夠進入那里的人,無一不是格倫特省的重要人物。
像他們這群普通貴族以及商人,能夠獲得議長大人的邀請,已經是一件非常體面的事了。
盧瑟在提莫的牽引下,走下馬車。
立刻引起了旁人的矚目,但在見到他穿著平平無奇的普通服飾,一看就是流水線生產的西服,模樣也有些不修邊幅時,那群關注的人,就立刻收回了目光。
只有值得結交的人,才值得他們花費時間去結交。
當然,他們并不會在表面上露出任何的鄙視,最多就是離那位遠一些,避免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閑事。
作為一名成功人士,該有的素質,他們還是擁有的。
所以盧瑟在下車后,雖然第一時間就被許多人所矚目,但大部分人在看到他的穿著打扮后,就失去了上前與他攀談的興趣。
當然,盧瑟自己也樂得清閑。
在將手中的那封半死不活的詭異郁金香信封交給守衛在大門處的安保人員后,盧瑟就被表情始終肅穆的安保人員親自護送著前往了那處庭院前方的白色古堡。
盧瑟本身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在他看來,去哪都一樣。
他今天過來,只是為了和那位見一面,說兩句話而已,并沒有什么值得他上心的。
對于這里的這些貴族,他幾乎是敬而遠之的。
并沒有任何想要和他們交流的打算。
進了古堡,反而可能就更為安逸一些。
馬車停靠在路邊,提莫從車窗處看著一臉平靜,走起路來四平八穩的那位大人,心中是佩服的。
果然是能夠進入那座古堡的男人。
他交給那位的請柬,是頭兒的。
而頭兒,今晚偷偷隱藏在了外圍的庭院中。
雖說他們的計劃,是刺殺那位議長,但頭兒這種敢讓那位大人背鍋的行為,他還是更加佩服的。
至于他剛剛為何不那么想,那是因為剛剛那位大人就在他的身邊。
眷屬者的能力千奇百怪,萬一那位大人的能力能夠詭探他心中所想,你不就暴露了頭兒的計劃了嗎?
提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
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的天真無邪。
但,他并沒有察覺到,他身后的陰影中,忽然涌出的一個詭異身影。
......
深沉而又悠揚的曲調正在古堡的大廳中回蕩著。
盧瑟進來的時候,整個大廳的光線,都顯得頗為昏沉,氣氛則是極致的舒緩,一群男女,正在起舞著。
他在隨意的掃了一圈后,就找了處無人的角落,一個人默默的坐了下來,拿出普利斯的傳記,看了起來。
很顯然,他是不適合參加這種晚宴的。
畢竟前世他只是一個醫生,今生他就是個普通的平民,哪有經歷過這種陣仗。
簡直就是一臉懵的那種。
當然,他也不會有什么尷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