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漢子雖然看起來呆板,但動手時卻和瘋子一般,以傷換傷。就算最后自己能贏,也是兩敗俱傷,這種人他向來都是都是敬而遠之。
況且這些天,那些諾姆人一樣很守規矩,就待在西角落,沒有打算要擴充地盤。
除了黑街又多了一批扒死人財的人,不過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芬奇還是能容忍的。
“有法術的痕跡元素曾經在這里凝聚過......應該是一名施法者殺的。”
沙啞的聲音傳入芬奇耳中,正是那名黑袍人所發出的聲音。
此時她的位置,卻不知何時已經待在巷口處,蹲著看著地面痕跡,那兒,正是西莉亞曾經待過的地方。
芬奇聽后卻略微有些失神,法術?
黑街哪來的施法者。
不過在聽到老嫗的話語,他臉色微變,邁著大步走上前,低聲問道。
“不會是沖我們來的吧?儀式才剛剛完成準備工作,就來了施法者......有些蹊蹺啊,維密爾大人,儀式要不要緩緩......萬一引來神殿的就不妥了......”
他現在已經將三名手下的性命拋諸腦后,更關心的則是這突然出現的施法者的行為目標。
他的聲音中有些擔心,懷疑背后另有深意。
“不用,看樣子只是一名路過的施法者而已,不過還是要找個更隱蔽的地方舉行儀式,你那個倉庫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那名名為維密爾的黑袍婦人淡淡道,看著芬奇有些驚慌的臉,還是又寬聲安慰道。
“別怕,神殿那群圣騎士不會輕易踏足黑街的,因為他們進自由之都,第一個不讓的就是貴族區的那些貴族老爺。”
“他們身上的邪惡靈光,可不比我們這些邪教徒少。”
沙啞的聲音中還帶著幾絲調侃,顯然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到維密爾的話,芬奇總算是放下懸著的心,舒了口氣。
“那就好,維密爾大人,下一批貨,不出意外的話,在三個月后到。”
“到時候,我們就在下水道進行下一階段吧。”
“剛好也方便,不是么?”
芬奇若有所指,維密爾聽后也是點點頭,贊同道。
“嗯,就下水道吧,那里的確適合,只不過運送那批貨有些麻煩足足五百......。”
維米爾欲言又止。
“到時候包在我身上,一個都不會少。”
不過芬奇聽后,卻是拍了拍胸脯,向她保證道。
“那便定下了。”
維密爾說完,便也就起身,淡淡道。
“走吧,既然是施法者,我們最近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如果真是沖我們來的,到時候再說不遲。”
“嗯。”
芬奇無奈點頭道,他自然也懂這個道理。
就算維密爾不說,他知道是施法者干的后,也沒打算報仇了。
能打敗施法者的,只有施法者。
......
下水道。
妮娜小心翼翼的從廢棄管道中爬了出來,手上還沾著黑青色的蘚塊。
不過在妮娜的黑暗視覺下,看到干涸河道上熟悉而又陌生,垃圾堆積而成的建筑畫面。
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七轉八轉,總算回來了。
這趟出行,讓妮娜的體驗感覺比過去一年還要刺激,讓她差點都忘記怎么來這了,畢竟她最擅長的還是回原先那個管道。
也不知道自己出去這么久,歌頓先生等急了沒有。
妮娜想著。
她輕輕從管道處跳下,再走幾步,下至干涸河道,為了避免踩到污泥,從遍地垃圾中,她尋找著落腳點。
很快,妮娜一蹦一跳回到了今早睡的住處,廢石木塊堆積廢墟下的狹小空間。
那殘破的門板,就是昨天她與歌頓的床。
不過妮娜在鉆入狹小空間后,頓時心底一沉。
早上在這替她擋風的歌頓先生,那頭只有她身體一半高的黑色雛龍。
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