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不遠處的下水道走廊上前進著,正要前方轉彎,通過前方橋梁到另一邊去。
而歌頓便在離橋梁幾十米的位置,一動不動,無法被人察覺。
要知道,它原本就藏匿在水下,連類似鱷魚般的上浮都沒有。
而且污水渾濁不堪,下水道陰暗幽深。
那些人根本不會注意不到,污水下的動靜。
再加上它已經吞入腹中的暗影之戒,可謂潛行到了極致。
歌頓的身影完全隱匿入了污水之中。
不過,包括喬伊全體上下,他們想的更多的還是有關于哥爾摩丹的寶藏線索,哪里還有心思關注其他,就算歌頓沒有這么多隱匿說短,他們也是大概率無法發現歌頓的。
不過,歌頓還是等到他們離去后五分鐘,它才繼續前進。
而且在前進時,還有意靠著喬伊那伙人的區域,這樣它在水下便是視野盲區。
就這樣,歌頓一路向西,路途中再也無事發生,剛才的意外撞見在如同地底迷宮的下水道,就像插曲一般。
很快,它便通過辨認周圍景貌,順著水渠回到了曾經的篝火大廳。
而原本歌頓記憶中略顯寬敞的篝火大廳,在它上岸后,卻第一眼便覺得大廳有些逼仄了。
那曾經能夠讓它躺著的高臺,現在居然連它的屁股都放不下了。
時光荏茬,這才三個月不到啊!怎么感覺過去了很久?
歌頓看著自己巨大的身軀,又看了看遠處狹小的高臺,不禁內心感嘆道。
這種情緒也沒有維持多久,它便很自然地抖了抖身上殘留的水漬,再用身體內涌出的熱氣將多余水分蒸發。
縷縷白氣從它身上冒出,它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走進了篝火大廳。
直到走到高臺下,它才回頭看著遍地狼藉的篝火大廳,眼神中似是在懷舊。
然后身體慣性的趴下,隨意用尾巴將一些礙龍的哥布林建筑推到后,開始心思發散起來。
腦海中開始推演著接下來的計劃。
雖然對于現在的它而言,只要慢慢等待莉茲的到來就可以了。
但,歌頓還是忍不住開始思考其各種最壞的打算。
尤其是它剛剛殺了一名銜尾蛇地位不低的人,這往往意味著雙方已經結下死仇。
而且根據上一世的經驗來看,如果它現在放棄再跑路的話,很有可能還是跑不掉。
想到這,歌頓的危機感再次浮現。
而這危機感,大多來源于歌頓之前尋找維密爾時,曾進入過她們所建造的祭壇的緣故。
導致了,現在就算是它已經殺死了維密爾還是無法解除。
“不行!這樣下去,這個邪教會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它,它得想一個安全的方法,處理掉才行!”
歌頓越想越覺得不對,這種危機讓它如芒在背,也令它怎么趴著都不覺得舒服。
于是,它開始絞盡腦汁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個犯人的邪教。
舉報他們在下水道搞邪教儀式?還是直接沖到老巢中過去開無雙?
前者歌頓感覺舉....把自己給舉報沒了。
后者則是不說以卵擊石,也是危險重重。
它對銜尾蛇祭壇的實力并不了解,而且光露出的冰山一角,就注定了歌頓不會直接莽過去。
畢竟,光它所見,就發現了不下十人的蛇人施法者。
若是它們都齊齊向歌頓使出各種各樣的法術,它是無力抵抗的。
雖然它有沉默之環,可是沉默之環的范圍又不是無限的,是有距離范圍的,一個兩個還好,多了的話它很難靠沉默之環來妄圖控制局面,因為那并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