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特·圖卡薩身為翠峰山谷的一員,而且是在偉大幽暗之王的統治下,它很自豪,原因自然是后者。
尤其在前些天在偉大的主人的面前,它得到了召見后,它的自豪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作為身為最后一名接觸到雛黑龍的它,得以近距離親眼窺伺主人那雍容的身體。
那種震撼,遠遠不是遠處觀摩可以體會道的。
而且主人的一言一行,都讓身為雄性鼠人的它,有些按捺不住心中愛意,都想要當場交尾求歡了。
可惜攝于威儀,這個動作它還是不敢的,只能在心中遐想一番。
而且,經過這件事后,這讓它對之前的失敗耿耿于懷,那頭雛黑龍,它沒有抓到。
“該死,我都差點攆上它了,都咬到它的鱗片了,還是讓它飛走了!”
想到前些天的一幕,那兩頭黑龍撲扇著還未長開的羽翼,翱翔在林間時的畫面,布萊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兩顆門牙給咬碎了。
“如果我是施法者,或者出門時,帶了投網就好了!”
布萊特不禁幻想著。
可惜,施法者資質在一千名鼠人中,都難以有一位出現。
它們是天生的盜賊和游俠,但并不代表它們可以領悟法術。
更何況,它們這一支的獸化人因為躲避月之圣女的追捕,躲到了地底,根本沒有機會去學習法術。
再加上投網這種東西,除了知道此行目標是什么,很少有人會隨身攜帶,況且鼠人斥候兼職盜賊的它,也用不上這玩意。
所以,一切都是空談
“還是不能飛啊!如果能像庫爾諾克大人一樣,得到主人的垂青,得到龍裔血脈,就好了!”
布萊克又想起那頭皮毛下長著紫色鱗片,以及背后長出紫色龍翼,翠峰山谷的原本的首領,如今紫龍麾下的怪物,狼人王庫爾諾克。
如果它有庫爾諾克大人的那般能力,也不至于會讓到手的雛黑龍跑掉了。
“而且,如果我上次,抓到了那兩頭雛黑龍,不,一頭,都可能就有機會像庫爾諾克大人一樣,受到主人的祝福也說不定!”
布萊特開始遐想著被主人賜予龍血后的模樣,到那時候,它失去的吸引力是否就回來了?
而且,說不定它長了鱗后,主人也會看上它呢!
不過因布萊特的失神,讓它不由踩到了一個道路上被松針所覆蓋的陷坑,一個重心失衡,便倒了下去。
讓其他兩名一同在翠峰山谷外圍執行巡邏任務的鼠人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布萊特!你又在想之前的事情啊!想的這么入神,難道法路德大人上次的懲罰還沒讓你清醒?”
一名鼠人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說最后一句時臉上更是賊眉鼠眼,滑稽非常。
法路德是翠峰山谷內僅次于狼人王庫爾諾克的強大生物,它是一名澤地熊人。
“哪有!我才沒有想那些,我只是剛才觀察景物入神罷了!”
布萊特羞惱回道。
它可不敢再對這些鼠人說出內心想法了,猶記得上次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同胞后。
沒想到它們居然轉頭告訴給了同樣表露出傾心于主人的澤地熊人,法路德。
法路德用它的利爪懲罰了它,并在它身體上留下了難以祛除的疤痕。
不僅害的它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曾經因為它帥氣臉龐而靠近它的母鼠人和其他雌性獸化人紛紛離去。
而且,它的尾巴都斷了一截,以至于走路有些重心不穩。
另一名鼠人則高聲嚷嚷道。
“我看你一定在想被主人寵愛!異想天開!”
“胡說,我什么都沒有想!”布萊特瞪大了眼睛,來掩飾內心的慌張。
“什么都沒有想?可我昨天親耳在你隔壁聽到,你懊惱地在哭泣捶墻,還把木板給錘塌了!”
“嘴里還念叨著主人,你敢說你沒有亂想?”
而布萊特聽后無比惱恨房間隔音效果差,更是漲紅了鼠臉,差點都變回了巨鼠形態,爭辯道。
“鼠人的幻想不能算異想天開!......”接著便是指著其他鼠人說出它們難以理解的話。
什么“做鼠總是要有夢想的”“小小的夢想”“不想傍富婆的鼠人不是好鼠人!”之類的話。
引得其他兩名鼠人再度哈哈大笑起來,森林中原本死寂的環境頓時又活泛起來,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可當它們還未笑出聲,便發現被它們詆毀的同伴,曾經鼠人的強者,如今的可憐蟲,布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