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卡沙特爾大人!當使者大人說要去貧瘠之所時,試問您會不會第一個要求前來?”
當肖恩忐忑的將自己的故事全部講完時,外界的聲音已經小了不少,太陽此刻也來到了最為耀眼之時,高掛在貧瘠之所的正上空,肆意揮灑著它的灼熱。
以至于肖恩縱然的蔭蔽之處,額頭都滲出了汗珠,他的眼睛正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比他高了半個身子的男子。
“那你打算怎么辦?”
卡沙特爾的面色已經恢復平靜,他的聲音聽不出是喜還是怒,沒有任何情緒。
“當然是報仇!他們害死了我的全家,我自然也要以牙還牙,索姆特人絕不會以德報怨。”
肖恩此時猶如一頭小獸,咬牙切齒地說道。
“噢?那你打算怎么復仇?”
這倒是勾起了卡沙特爾的興致,他一邊和另一邊的歌頓溝通著,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少年,似乎想從他的口中得知點什么。
“那自然是先調查,然后再做慢慢圖謀,不過卡沙特爾大人您放心,我行動的時候,絕對不會牽扯到神殿,我會用另外一個身份去行動!”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果敢,他拿出隨身帶的火折子,手舞足蹈的講了幾個在荒野中學習到的偽裝術,言語中盡是確之鑿鑿。
“行了!”
“你就一階牧師的實力,別說探聽了,沒有這層身份,你估計連羅特子爵的城堡都進不去,光那平均等級超過兩階的衛隊,還有四階的劍術大師,就能讓你好好喝上一壺了,更別說羅特子爵自身也是一名實力達到五階的強大戰士。”
卡沙特爾毫不留情的擊碎了少年的夢,示意他想要報仇,并且孤身一人,實在是癡人說夢。
不曾想這樣并未擊敗少年的斗志,反而愈加高昂。
“所以我會偽裝,等待機會,機會一到,我將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然后抓準時機,讓其他人動手即可。”
“只要能看著羅特還有他的兒子斯坦特死去,家族凋零,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并不在乎他亡于誰手……”
“畢竟貧瘠之所,可不是羅森子爵他一人獨大的,我在城堡時,就聽過了不下十次,斯坦特抱怨自己的父親不讓他出門的原因,只能在自家馬場玩耍,不就是怕出門仇敵報復。”
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肖恩并不打算隱瞞自己所想,全數交代給了卡沙特爾。
似乎是少年的倔強打動了他,又似乎心靈中的另外一個人說了什么,此刻卡沙特爾的神情有些古怪。
最后只見他揮了揮手,對肖恩道。
“時間不早了,先把禱告做了吧!信徒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好的,卡沙特爾大人!”
見自己過關后,肖恩心中忐忑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心中也有了些許取舍。
看來自己只能暫時放過羅特父子了,先專心將神殿事務弄好,這樣才能不負卡沙特爾大人的信任。
隨著神殿的大門打開,這座簡陋的石質神殿中,頓時擠滿了烏泱泱的人,個個都因為陽光曬的面紅耳赤,皮膚都有些脫落,顯然等了很久了。
而肖恩也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這么虔誠的信奉著吾主了。
“還愣著干什么,拿著,你去右邊,我去左邊。”
卡沙特爾端著一個放滿棍裝面包的籃子,以及飽滿多汁的果子放到了愣著的肖恩面前,肖恩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拎著籃子,將今日份的食物份額一個個分發下去。
每人三分之一截面包外加四顆拳頭大小的果子,還有一杯清水,這是他分發的食物份額。
幾乎面包剛剛分到信徒手上,就被如饑似渴的信徒給咽入腹中,顯然餓的不清。
不過該有的禮儀還是有的。
“贊美恩賜之主,他的恩賜拉斯特沒齒難忘!”
一排這樣發下去,幾乎每一個信徒都會說出如此的言辭,顯然這是卡沙特爾教給他們的。
待到吃飽之后,信徒才一個個在卡沙特爾和肖恩的指引下,前往祭臺做每日必須的禱告。
有了肖恩的幫助,接待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不過還是足足忙到了兩個小時,神殿聚集的人群才漸漸散去。
接納了上千人,也幾乎說了同等問候話語的肖恩早已口干舌燥,端起一杯水就是咕咚喝了下去。
“這些人到底有多少是吾主的信徒,總感覺他們是沖著面包和水來的!”
“如果明天有家神殿開出更高的戲碼,那這些信徒豈不是輕易倒戈……”
肖恩顯然對這批素質參次不齊的“信徒”有他獨特的見解,同時報以憂慮。